胡乱说话。
这样想着,谭竖眼眸又暗了几分。
然而,阮熠再一次拦住了他。
谭竖有些不解,皱着眉看身旁人,对方朝他摇摇头。
就这么忍了?
谭竖不动,神色有点冷漠。
阮熠有点无奈,轻叹一声,低声在他耳边说:“我来。”
谭竖嘴笨,骂人没多少词汇,但阮熠不一样,好歹也是曾经在大小赛场上放赛前垃圾话把别人气得牙痒痒的人物。
他连墨镜都没摘,只是轻嗤,带着漫不经心的打量。
然后,干脆忽视了礼析,低头去看谭竖的手:“刚才疼不疼,待会儿带你去打狂犬疫苗。”
这是在暗讽礼析是狗了。
礼析的脖子不知是气红了还是冻红了,红白交错,格外搞笑。
“帅哥,别逞一时口快,没用。”礼析维持着勉强的笑,说。
阮熠仍是不理会他,继续说谭竖:“打架可以,首先对方得是人。”
又挖苦礼析不是人。
被这么三番两次地讽刺,礼析更加不悦,他四下扫视一圈,正巧看到不远处有个陡坡:“有本事就跟我比一比,别他妈一个两个耍嘴皮子这么溜。”
这回,阮熠抬起了头。
不知怎得,明明对方还戴着墨镜,礼析却觉得对方在透过薄薄的镜片,用一双锐利如利刃的眼睛盯上了他。
被这样的错觉一吓,礼析后背不由得出了些冷汗。
他正欲指谭竖,却见对方旁边的男人勾起了唇。
男人的唇略薄,色泽偏淡,透着股薄情的意味。
“好啊,我跟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