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大风雪的属下这么急匆匆来,不用说一定是出了十分严重的事,朱项禹神情一滞,把扛在肩上的麻袋又撂到了地上。
“将军,粮草出事了。”那名属下大冬天的居然急出了满头大汗,边抹脸膛上的汗边道。
“出什么事了?赶紧说。”一听说是粮草的事,朱项禹比这名属下还急,伸手就揪住他的衣领急切地询问。
“雪,雪崩,前往落州的大道被雪堵住了,粮草过不来。”属下道。
“害,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啊,一惊一乍的做甚?”总兵一脸轻松地走过来。
朱项禹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责备属下道,“瞧你们就这点出息?碰到点事就大呼小叫的,在哪个位置雪崩?派人去疏通就好。”
属下受了责备大气不敢喘,小声道,“落州和黎州交界处的隘口,不过将军,我等派人绕道前往察看情况几天了也未回来,属下担心……”
一听这话朱项禹和总兵的脸色都变了变。
照理说雪崩导致大道被堵,负责运送粮草的参将应该第一时间向他禀报才对,为何非但没有禀报,反而毫无音讯?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后方出事了。
可又能出什么事呢?
遭人突袭?粮草被烧?
不可能,京城里一切尽在主人皇甫轩元的掌控,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
朱项禹思来想去想不明白,对那属下道,“多派几人前往黎州,倒看看林参将在搞什么名堂。”
“是。”总兵应着,急吼吼安排去了。
粮草可是大事,若出了问题那这仗还怎么打?朱项禹虽然也没把这个糟心事宣扬出去败坏兄弟们的兴致,但女人是到底没有兴趣玩了,酒肉也没那么香了。
派了几人前往黎州打探情况后,七上八下地在军营里等消息。
黎州通往落州的大道有一处大隘口,两边皆是大山,道路从中间通行。
而连绵几坐雪山上的大雪从山坡上滑落,把中间的隘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运送粮草的车队被堵在此处,又冷又饿。
林参将也是又急又恼,眼看天都要黑了,只得往方撤退。
好在后方不远处就有一个小镇,林参将安排大家在镇外平坦处安营扎寨,晚上派重兵把守,以防万一。
镇上悦来客栈,外面的暴雪总算停了。
这几日天仿佛破了一样接连下了半个月的大雪,街上两边积雪堆得比人还高,许多商铺大门都被雪给堵住,只能关门歇业。
悦来客栈大门外头,一边堆了两只大雪狮子,雕刻得惟妙惟肖。
客栈大堂里,掌柜的正烤着火打瞌睡。
这时空荡荡的大街上过来一辆马车,在客栈门口停住。
打马车上下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和两名姑娘,车夫则把马车往客栈后院赶。
“掌柜的,还有上房吗?来两间。”说话的虽然是一张陌生面孔,但听声音是阿芹没错。
而旁边另外一名女子正是姜忧,其中那名裹着厚厚的狐裘披风的老头便是齐恒帝。
脱离了母蛊的掌握,齐恒帝恢复了自主意识。
虽然前段时间遭受了不少折磨,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已经好上了许多,人白了胖了脸上有肉了,由影子搀扶着他走进客栈。
掌柜的一见有生意立即恢复精神,笑逐颜开地站起来。
“有有有,上房有,客官里边请。”掌柜的边说边接过阿芹递过来的银子,之后拿了客房钥匙亲自领着几人上楼。
四人均易了容,打扮成经商的一家四口,父亲带着一儿二女前往大齐,一路上也是滴水不漏,安全得很。
“客官,热水待会儿就给你们送上来。”掌柜的笑容满面,“需要用膳的话楼下就有,也可以送到房间来,有需要吩咐小二一声就好。”
“好,多谢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