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灵灵此刻宛如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经受了扒皮拆骨的无尽痛苦，她整个人都已经面目全非了。
原本气息奄奄即将解脱，却被沐小悠用药救活了过来，再度痛不欲生。
她也想活，但她不傻，根本不认为自己还有机会活下去，于是死死咬着牙，痛苦地呻-吟着，一言不发。
李染见此情形面色沉了沉，没想到沐灵灵如此顽固，还真是无可救药！
“沐灵灵，你真的不想活了吗？我能救活你。”沐小悠说完吩咐属下，“把沐小石抬过来。”
“是，王妃。”
很快，尚有一口气在的沐小石被抬到了沐灵灵床前，沐小悠望着沐灵灵肯定道，“你的弟弟被刺中心脏，死路一条，不过他还有一口气在，若你想活，我能让你利用他身上的肌肤重生。”
沐灵灵听了这话心中腾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她还有两个儿子呢，她也想活！
可小蝶是利用蛊术换了皮，沐小悠不过是个大夫，她医术再高明会蛊术吗？
“沐灵灵，这种蛊术我这位蛊师妹妹照样会。”沐小悠瞧出了沐灵灵的疑惑，指着旁边的阿芹道，并且把白蝶如何更换皮肤的过程一一说了。
她所说的方法居然和小蝶一模一样，沐灵灵不再置疑。
沐小悠又趁热打铁地说服道：“周丞相杀了你全家，又不顾你的死活让你承受如此惨烈的痛苦，你真以为他会善待你的儿子呢？你的儿子纵使将来被他养大，也只会被他利用，沦为他的棋子罢了。”
“我~~我说！”沐灵灵忍着剧痛，忍受着莫大的折磨，细若蚊蝇地开口，“不过，先把皮肤给我……”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想着讨价还价呢。
“沐灵灵，你最好能瞧清楚眼前的处境，本王在给你悔罪的机会。”李染突然开口，“你真以为本王不知道周丞相这个秘密？他与顶着你那张脸逃走的奶妈异曲同工，表面一副‘真面孔’，里头藏着‘假芯子’。”
李染与周丞相没少打交道，对他本人是极为了解的，从‘雾隐山刺杀开始’他就察觉周丞相的所做所为不符合他的性格，心中起了怀疑。
再后来‘周丞相’又与太子皇后发生分歧，支持立太子妃洛伊伊生下的嫡皇孙为将来的储君，李染对‘周丞相’就愈加怀疑了。
如今周丞相居然派白蝶蛰伏在沐灵灵身边，白蝶可是皇甫轩元的人，这足以说明京城里那个‘周丞相’也是皇甫轩元的人。
而皇甫轩元当年谋反可是周丞相带人将之剿杀，如此深仇大恨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勾结到一处。
如此一来只能有一种可能，此周丞相非彼周丞相……
李染的推断半点纰漏没有，沐灵灵一听眼珠子顿住，虽然浑身剧痛难忍，但脑瓜子还是清醒的。
忙使出浑身的劲嘶哑着嗓门求饶，“夜王夜王妃，只要你们救~~救我一命，我愿意在皇上面前指证他……”她知道如今想活唯有这条路了，眼中满是求生的渴望。
有了这句话，李染的猜测算是得到了肯定，而沐灵灵，无人能够救活她。
毕竟如此残忍的蛊术除了白蝶那个可怕的老蛊婆，谁懂得施展？
“给他们一个痛快吧，这算是对他们最大的仁慈了。”李染说完牵着沐小悠的手出了屋子，留下怪物般的沐灵灵发出绝望的嘶吼。
出来时属下已经把外面院子处理干净了，而影子正拿棍子挑着一张完整的狗皮过来，把这张皮摊在地上。
“主子瞧瞧，有没有觉得这张狗皮很眼熟，像是府里的大黄？”
这张狗皮背部有几块白色斑点，跟王府里的大黄一模一样。
而此时影子派回王府查看的人回来了，说在狗窝里发现被扒了皮的大黄。
“咝~~~这个白蝶还真是丧心病狂。”沐小悠想想都觉得脊背发麻，“难怪到处找不到她，原来她就躲在府内狗窝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