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半截。
并且切口光滑整齐，明显就是被利刃一刀斩断，绝对不是意外造成的。
沐小悠此刻也注意到了，忙把剑移开，细细打量着皇甫暮烟。
皇甫暮烟的容貌与自己倒不像，但细看与她的大舅妈顾氏似乎有那么一点相似。
再结合姜映如被处死前坚持说姜悠没死，而是被一个玉面男子带走了，如此一来眼前这位女子很有可能就是姜明与顾氏几年前丢失的女儿，姜悠。
“皇甫暮烟？跟你义父姓？”沐小悠带着怀疑，在皇甫暮烟面前蹲下。
“是的。”皇甫暮烟老老实实地回答。
“可还有别的名字？”沐小悠追问。
“不记得了，以前的事情全都忘了。”皇甫暮烟沉思了片刻，摇头道，“我义父说我是街上流浪的孤儿，应该没有名字。”
“街上流浪的孤儿？那你义父是在哪个地方捡到你的？”
“漠安县。”皇甫暮烟很笃定地回答，“我记得义父带我离开时，还领着我在街边吃了烤生蚝~~”
沐小悠和李染对视一眼，看来没错了，她极有可能就是姜悠。
即如此，自然是杀不得了。
不过要是留下来的话，谁知道她还能不能改邪归正？毕竟跟了皇甫轩元这么多年肯定已经被他教坏了。
正犹豫，皇甫暮烟扑通朝沐小悠和李染跪了下去。
“我虽然认了皇甫轩元为义父，但除了被逼着在万梅山庄下毒这一桩事情，其它半点坏事没做过。”
“我也不想替义父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可若我不干的话~~”说着皇甫暮烟撩起衣袖露出满手臂的伤疤，泪流满面，“我一不顺从他就拿刀子扎我~~我不敢不从！”
望着皇甫暮烟布满疤痕的手臂，沐小悠和李染沉默了。
皇甫暮烟一脸悲伤，“跟着义父离开漠安县时，我在衣兜里摸到了这颗珠子，这分明是从珠花上面掉下来的……”边说边从衣兜里掏出一颗粉红色珠子，满眼是泪地望着，“我义父总说我是流浪的孤儿，可我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似乎有家人~~”
“拿给我看看。”沐小悠在看到珠子的刹那眸子蓦地睁大。
细细看过珠子后，沐小悠和李染交换了个眼神，默默点了点头。
姜悠丢失那天，顾氏给姜悠新买了一朵珠花，而那个上面正缺了一颗这种粉色珠子。
看样子，皇甫暮烟的确是姜悠无疑了。
沐小悠和李染正沉默，皇甫暮烟突然抬起头，一脸决绝地望着李染。
“皇甫轩元逼着我在万梅山庄下的蛊毒、已经转移到这位公子身上了么？既如此~~那就让我去死吧，只要我死了，公子身上的蛊毒自然也就解了。”
说着皇甫暮烟胸脯一挺，毫不犹豫地朝沐小悠的剑尖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