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杜安邦不满地嘀咕。
“饭都没吃就走,真不知道你瞎折腾些什么!”
姜映如一下怒了,“折腾些什么?你要是不赌不玩女人,我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到这穷乡僻壤来瞎折腾?”
“你那肚子,再折腾也怀不上。”杜安邦还以为姜映如指的是这个,斜了她一眼,“我最多陪你在这待两个月,要是还怀不上老子必须纳妾。”
“纳妾,纳妾,你一天就知道纳妾。要不是老娘这些年赚得些家底,哪有你今天花天酒地的好日子?你个没良心的~~”说着姜映如抽抽答答哭了起来。
杜安邦脸色难看了一下,底气不足地道,“所以啊,你就把那门生意交到我手里呗,我来赚钱你来花,这不好么?”别人都道他有本事,寻了门赚钱的好营生在吉州城买宅子买门脸,事实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每个月除了收那几个门脸的租子,什么都没做。
一个大男人靠自家娘门养活,没人知道他有多憋屈。
其它男人三妻四妾,他呢?连个纳妾的权力都没有!
这回陪她在乡下好好待一两个月,要是她再怀不上,自己也好有理由纳妾。
只是这娘门来了乡下也不消停,一天天的往县里跑,进了县里他又忍不住去青楼,这不浪费他体力么?
“你会赚钱?你只会败家。”姜映如狠狠瞪了杜安邦一眼,抹着眼泪开始数落。
“好了爹,娘,别闹了。”杜若彤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两人一愣,住了嘴。
车上正沉默,小喜奇怪的声音响起。
“怎么回事?咋的会滚这么大一块石头在路中间?”
姜映如忙撩开车帘子一看,果然一块大石把大道堵得死死的。
“这,需要多少人才能挪得开?”姜映如下车,围着大石转了一圈,面上满是着急之色。
“开玩笑,这么大一块石头不拿火药炸开哪里挪得动?”杜安邦搭话。
姜映如沉下脸,这是通往县里唯一的路,看来今天是去不了。
想了想,吩咐小喜,“先回去吧。”随后上了马车。
再说贺家村,沐小悠和李染顾氏丁氏等人吃过午饭,正打算回桃沟村,一位妇人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
“贺大、姜大婶,我家三伢子今天可来过你家?”
“没有哦,怎么啦,你家三伢子不见了?”姜映红忙问。
“可不是?中午吃午饭时到处找不到人,也不知道上哪疯去了。”
“大婶,你家孩子多大?长什么样?”沐小悠问。
“六岁多不到七岁,大概这么高~~这个位置有一颗很大的痣。”大婶比划了一下身高,又指了指嘴角,“姑娘可有瞧见过?”
“没有。”沐小悠摇头,沉思一下道,“孩子怎么可能突然不见了呢?会不会村里来了人牙子?”
大婶忙摆手,“不可能不可能,这都好久没人丢过孩子了。”
“那以前有人丢过?”沐小悠刨根问底道。
“以前当然丢过了。”姜映红搭话,“两年多前咱贺家村还丢了好几个呢,都是六七岁的男孩。”
大婶忙自我安慰般的否定,“不会的不会的,我家伢了不可能会丢,一定是上别人家玩儿去了。”说着急急忙忙往别的地方寻去了。
“唉,只怕着了人牙子的道了。”贺大无奈地摇头,“好些外村人来咱贺家村赌博,指不定被哪个赌输的歹人给拐走了呢。”
议论了会儿人牙子的事,顾氏和丁氏便带着李染沐小悠告辞。
回桃沟村的路上,沐小悠问顾氏:“娘,人牙子咋那么多呢?咱们桃沟村可有丢过孩子?”
顾氏想了想,点头道:“两三年前不还丢过?丢了几个来着?”顾氏询问地目光望着丁氏。
丁氏便掰着手指头数,数出五六个。
“都是六七岁的男娃,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