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说的?
为谨慎起见,皇帝又带着一众大臣前往慈宁宫密室,并且在密室里发现了皇甫轩元亲手作的字画。
如此一来再无怀疑,太皇太后当场便被控制住。皇甫轩元在慈宁宫被发现,她哪能脱得开干系?
“咳咳咳~~哀家要见皇帝。”太皇太后被架着胳膊从床上拖起来,脸色腊黄枯瘦、不停地咳嗽,她已经卧床大半个月了,瞧着时日无多的样子。
众侍卫无人答话,也不管地面冷不冷,直接就把太皇太后拖到了地上。
“哀家要见皇上。”太皇太后头发凌乱,无比虚弱地重复着这句话。
“把太皇太后放回床上去吧。”是齐恒帝的声音,他背着手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
“是。”众侍卫又把拖到地上的太皇太后扶到床上躺了。
“都出去吧。”皇帝摆了摆手,把下人全部禀退。
“母后的身子,可还好?”齐恒帝这样问了一句,便在桌旁坐了。
太皇太后咳嗽了几声,喘着粗气开口:“还用问吗?皇上不全都瞧在眼里了么?”
齐恒帝没做声,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打小不讨长孙皇后的喜,长孙皇后曾把他送到怡贵妃的宫里养过一段时间,怡贵妃便是当今的太皇太后,长孙皇后的表妹。
正因着有这样一段恩情在,当年皇甫轩元虽然参与了谋反,但齐恒帝登位后却并未治太皇太后的罪。
“哀家快死了,有些话也想对你说说。”咳嗽了几声后,太皇太后继续道,“轩元不可能会谋反,我教出来的儿子我知道。”
听了这话齐恒帝长吐了一口气:“母后啊,当年你说这话,朕思来想去的确是有三分相信的,可今日这话叫朕如何信?”
“七皇弟躲在慈宁宫东偏殿的密室里不知多久了,三年前睿亲王府的郡主被人残害,就是他干下的。”
“不,不是他,不可能是他!”太皇太后流着眼泪,吃力地摇头,“你可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是那样恶毒的人吗?”
齐恒帝握了握拳头,把几样东西甩到床上。
“母后不信的话便好好瞧瞧吧。这是他留在密室里的扇子,这是密室墙上挂的画~~七皇弟的画技是母后亲自教的,母后总认得出来吧?”
太皇太后扫了那些东西一眼,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开口。
“哀家不想看这些,哀家不信,不信轩元能干下这样的事情,不信……”话未说完,太皇太后脑袋无力地偏到了一边,似是已经仙逝了。
齐恒帝眼中有泪花闪过,上前抚住太皇太后不肯闭上的眼睛。
“母后既然不肯信,那便在地府亲自问问七皇弟,问问他为何要如此作恶多端,天怒人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