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妹妹过来,我教你怎么抹药。”祛疤膏拿来之后,白忆雪细心地教皇甫雅怎么擦药。
沐小悠则把乐阳公主拉到一边,详细询问皇甫雅额头上的疤痕怎么来的。
这丫头心事那么重,好似有忧郁症似的,若不解开她的心结心疾恐怕会越来越严重。
“三年前在宫里遇到歹人,被砍了一刀。”这个事乐阳公主自然是知道的,她小声告诉沐小悠,“这一刀,差点让阿雅妹妹丢了性命,另外~~还发生了一些其它不好的事。”
沐小悠心里顿时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拳头不由握了握。
“阿雅妹妹被歹人给~~父皇想办法封住了所有人的口,这个事才没传出去。”
“歹人抓到没有?竟敢在宫里对郡主下手?”沐小悠心中的愤慨难以描述,三年前阿雅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啊!
“没抓到,是谁伤的都不清楚,阿雅妹妹被找到时,浑身是血地倒在后花园一个偏僻的凉亭子里。”
说完这句话,乐阳公主小声补充了一句,“这一段阿雅妹妹似乎忘了,不过听皇婶说时不时还会发作,夜里突然失去理智,把旁人当歹人~~”
“没有追查么?那个恶徒就这样逍遥法外了?”沐小悠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难受极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恶徒干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
“查了,他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连皇兄都暗中调查了好久,完全查不出来。”
“晚上阿染回来,我问问他这个事。”沐小悠心中堵得慌,这样十恶不赦的罪人怎么可以放过他?
说完这个事情,乐阳公主三人便练舞去了,沐小悠在一旁指导。
过了一会儿煊王慵懒的声音便响起:“皇嫂过来,让皇弟欺负一下。”
“哟?把张能欺负哭啦?”沐小悠笑嘻嘻地跑过来,见输了棋的张能坐在那一脸懊恼,笑道,“张大人放心,你的仇我一并给你报了。”
“沐丫头可别轻敌,煊王殿下的棋艺高深莫测。”张能在沐家村见识过沐小悠和李叶悔棋耍赖的样子,可不信她有多厉害。
沐小悠嘻嘻笑着坐下,一盘尚未下完,煊王便急眼地缠着沐小悠:“皇嫂皇嫂,就悔一着棋,说话算数~~”
这可把李叶高兴坏了,直呼我徒弟赢了煊王殿下~~
大家在暖阁里玩闹了一天,连午饭都是廖嬷嬷送到暖阁里用的。
皇甫雅的那件事沐小悠一直放不下,像根刺一样梗在心里特别难受,晚上躺在床上,沐小悠和李染提起这个事。
李染也把这个事情细细说给沐小悠听。
沐小悠这就纳闷了:“宫里怎么会进了歹人呢?守卫那么森严,那歹徒会不会就潜伏在宫里?”
“我之前也曾怀疑过,不过后来一一排查也并未发现可疑之人,阿雅或许见过那个男人的真面目,但那段记忆她忘记了。”
“后来那歹人再没犯过事?”沐小悠问,“民间也没出现过那种坑害未及笄女孩的采花大盗?”
“没有,从未听说过。”李染否定。
“这就怪了。”沐小悠微微蹙眉,“歹徒若有这种嗜好,一般改不了。”就像残害沐英英和沐小丽的那个西域劫匪?就是这种变态。
默了默,沐小悠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是寻仇?”
李染想了想,很肯定地摇头,“上一代‘五子夺嫡’的确挺乱,但皇叔是庶皇子,也没听说过有什么仇人。”
说完宠溺地捏了捏沐小悠的粉颊。
“那歹徒应该是有点功夫的江湖恶徒,说不定作恶多端早已经死了,事隔多年也是无从查起了,悠悠别再往心里放。”
“阿雅肯让你替她医治额头上的疤算是大有进展了,若是以前连皇婶她都不让瞧一眼的。说不定把她额头上的疤痕医好了,心疾也跟着祛除了。”
“希望如此。”沐小悠轻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