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县令府,回凤鸣酒楼的马车上,李染紧紧拽着沐小悠的手,生怕她被人抢了。
突然一脸坚定道:“等不了那么久了,咱们得赶紧生娃做真夫妻。”
沐小悠:……这家伙,吃醋了。
仰着精致的小下巴瞪大水灵灵的眸子:“好,生,只要阿染想,什么时候生都可以。”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阿染之前发的誓……嘿嘿。”
李染呼了一口气,夜王啊!岂是言而无信之徒?
罢了罢了,盯紧点,天天站她身侧总万无一失了吧?
一晃眼又过去几天,出正月了,天依旧寒冷。
沐小悠急着想回沐家村一趟,可李叶半个月才休一次沐,得等着他一道回去,小伙伴们肯定想他了。
二月二龙抬头这天、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到中午时雨越下越大,哗哗啦啦天仿佛漏了一般。
酒楼二楼的雅间仍旧坐满了食客,大堂里也坐了八,九桌,平日食客们都是要排队预订的,大雨的确阻碍了许多食客的脚步。
沐永路在大堂里张罗,后院就交给了刘大娘,沐小悠和李染这甩手掌柜当得是越来越理所应当了。
两人坐在酒楼二楼靠窗的会客室,喝茶聊天赏雨景。
窗户大开,万花街的景象一览无余,没了姑娘们揽客的喧闹声,望出去花灯摇曳也挺赏心悦目。
傍晚时分雨渐渐停了,冒出丝丝夕阳余晖,天空现出一道绚丽的彩虹,美翻了。
沐小悠赏了会儿风景,见万花街的青楼逐次亮起了灯,而自家几间青楼黑灯瞎火的,便不由皱了皱眉。
“告示贴出去一天了也无人问津,不会是转不出去吧?”心想不可能啊,男人们喝得醉醺醺地打凤鸣酒楼出去,都是就近进得青楼,旁边那些生意淡薄的楼子全都被盘活,不可能盘不出去呀?
李染把沐小悠往胸前一搂,修长白皙的手指习惯性地理她长发:“急什么?大家都在观望呢。”
“这怎么说?关门歇业的青楼有什么好观望的?又不是开门的楼子,观望一下生意看看好不好。”沐小悠懒懒地倚在李染怀里,声音也是懒懒的。
在这样阴冷的雨天,窝在这个宽大又温暖的怀抱里觉得特别享受。
“瞧你?是在观望咱们酒楼。”李染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
“嘿~~瞧我这笨脑子。”沐小悠拍了脑门一下,恍然大悟。
自家酒楼才开业几天?谁知道生意长久不长久?万一青楼盘下来你酒楼倒闭了呢?不得亏死。所以对这几家青楼有意思的妈妈们势必都在观望。
这时李染望着窗外又道:“看样子,咱们那几家青楼怕是要翻个好几倍了。”
“这,这又从何说起?”沐小悠趴在李染怀里嗅着他身上那股永远闻不厌的清香,有些昏昏欲睡。
李染微微勾唇:“因为她们来我们酒楼试菜来了。”
“什么?”沐小悠倏地直起腰,望向窗外。
我去,满大街的花姑娘,甩着帕子拧着水蛇腰,花枝招展流水般朝凤鸣酒楼涌来,这一幕沐小悠只能用震惊来形容,至少上百个美人儿。
各种脂粉香从窗外扑鼻而来,甚至盖过了美食的香味儿,把楼上的食客给看呆了。
食色性也,一会儿一准得去一趟了。
“阿染,咱们要发财啦,嘻嘻嘻。”沐小悠乐颠颠地舞动着十个手指像蛇一样,迈着兴奋的小碎步下楼接客去了。
李染瞧着沐小悠那副贪财又可爱的小模样儿,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呃~~冷酷无情冷若冰霜万年冰块的夜王殿下呃,是不是头一回笑呢?
事情是真如李染所说,凤鸣酒楼生意爆火之后,整条万花街的妈妈们都瞪大眼睛日夜观望着呢。
可到底没人敢出手,毕竟那可是个死胡同,还是谨慎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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