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这,这怎么回事?”苏氏望着苏云像见了鬼一样,不由捂着嘴巴后退了几步。
林县令也惊得目瞪口呆,一屁股跌坐圏椅上。
“林县令,把闲杂人等禀退吧。”张能扫了林县令一眼。
林县令忙把苏氏和她带来的侍卫随从全部清理了出去,张能开始审案。
“说吧,你是如何把沐兰给杀了的?”
苏云跪在堂下,抬起哀怨的眸子。
他此刻化着浓重的妆,又身着女子衣裳,恍惚间竟看不穿他的男儿身份。
“我表哥呢?”苏云开口,捏着嗓子如女子那般说话。
“他已经打入死牢了。”张能威严道,“你赶紧把杀害沐兰之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这样他就能放出来了。”
苏云轻叹了一口气,眸底满是意味不明的情绪。
“自打看到表哥的第一眼,我就深深地喜欢上了他。”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可是出自一个男人之口啊!太违和了!
苏云对大家震惊的目光毫无所谓,继续开口。
“我还以为表哥玩几天就会回京城,没想到他竟然进了华阳书院,并且和我住在了同一个寝室,我们的床靠得很近,这让我无比激动。”
“那天寝室里的另外两个人不在,我鼓起勇气钻进了表哥的被窝,紧紧搂住了他……”
“表哥也很激动,并且十分温柔地……他一定是爱我的。”
说到这里,张能算是明白过来了,宋玉安在京城里本来就是私生活混乱的纨绔,而京城里流行断袖,他恐怕也没少尝试。
说来,还真是够银--乱的!
苏云说到这里,脸上飞起红晕,竟流露出一抹娇羞,这种表情配上男人硬朗的五官,让人又是一阵发毛。
“原本我和表哥好好的,没想到沐兰这个贱人竟敢横插一脚。”苏云说着瞪大眼睛,眼底里满是痛恨,“自从表哥和沐兰这个贱人勾搭上之后,表哥就对我没兴趣了,那天我钻进表哥的被窝,竟被表哥嫌弃地踢下了床。”
“沐兰这个水性扬花的贱人,一开始想勾-搭我,被我羞辱了一番,之后竟然又勾搭我的男人……真是恬不知耻!”
张能提醒:“苏云,这种细节你不必说了,直接说如何杀的沐兰吧。”
苏云默了默,眸子里浮现出一抹恨意。
“那天休沐,表哥把沐兰那个贱人带到我家的宅子里寻欢作乐,我实在忍不住了,趁表哥去了书院就把沐兰绑走了。”
“你把她绑到了哪?”
“沐家村,我自己家里面。”
“你绑了一个女人回家,你娘就不知道吗?”
“我娘知道!”苏秀才流露出一抹悲哀,“正因为我娘知道我对女人没兴趣,当我告诉她我要拿这个女人来培养‘兴趣’时,她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
“不过我娘不知道的是,我把沐兰囚禁在我家,不过是为了折磨她。”
“她不是骚吗?不是水性扬花吗?我变着法子‘侍候’她,咯咯咯,她就算死了,那也是享受了一切的风流鬼呢。”苏云说着仰起头,学着女子一样媚笑了起来。
“那沐兰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苏家新宅那里,为何又布置了一处新房?”
“怎么死的?这还用问。”苏云翘着兰花指拨弄了一下头发,嘴角勾起一抹恶毒,“我已经把她玩厌了,不想因为她浪费时间了,直接送她上黄泉。”
“那你杀了她之后,怎么把她吊在山洞里的?”张能问。
苏云估计也是被这种身份折磨压抑得太久了,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那天我娘走亲戚去了,我就从书院偷偷跑回来,把她掐死后扛到马车上,从那块荒地去了山洞,费了些功夫把她吊了上去……”
“那她脚上为何穿着婚鞋?”沐小悠好奇地问。
“那双婚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