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悠叮嘱:“大娘,这事别往外说,悠悠可不想牵扯进来。”
“放心,大娘知道的。”刘大娘笑道。
“嗯嗯,那悠悠就回去了。”沐小悠拿起背篓,离开前还特意交代了一句,“牛今天还没喂,大娘记得喂一下。”
“好,大娘这就喂去。”刘大娘应着,很快牵着牛往苏家去了,估计闲事还没管够。
苏家大门口,李捕头带了两个手下打县里骑马赶过来了。
“怎么回事?这样围在人家府门口闹事,犯法的知道吗?”李捕头板着面孔呵斥堵在苏家大门口的沈氏。
苏员外的亲姐姐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官夫人,县太爷在苏员外面前都要笑脸相迎,李捕头自然向着他们。
沈氏知道苏家有背景,但她也不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不信女儿都被苏秀才拐跑了,还能藏得住?
立即哭天抢地道:“苏秀才拐跑了我的女儿,我找他讨个说法怎么就犯法了?官爷你可得说句公道话。”
“哭没用,把事情先跟我交待一下。”李捕快严肃得很,右手按着刀柄,仿佛谁敢不听话官刀就会不长眼似的。
一旁的沐泰平知道自家娘门的性子,生怕跟衙门里的人撒泼自讨苦吃,忙把她拉起来,狠狠瞪了两眼。
沈氏也怕死,立刻止住嚎声。
“官爷,是这样的。”沐泰平就把事情跟李捕快叙述了一遍。
李捕快听完问沈氏道:“沐大婶,请问这个荷包从何而来?”
沈氏:“这还用问?我女儿给我的呀。”
“你女儿把苏秀才私赠给她的荷包随随便便就给了你,那还叫什么订情信物?不如说她是捡了苏秀才的荷包随后交给了你,这样不是更加合情合理?”
“这,话哪是这样说的?”沈氏一个头两个大,结巴道,“我女儿把荷包交给我时亲口说,是苏秀才赠给她的订情信物。”
“那沐大婶就把你女儿带来,与苏秀才当面对个质。”
“我,我女儿被苏秀才藏起来了,怎么对质?”
“你女儿被苏秀才藏起来了?可有证据?”
“这个荷包就是证据。”
“刚才说了,荷包十之八九是你女儿捡的,交给你时撒了谎,根本不是什么订情信物。”
沈氏被堵得面红耳赤,也顾不上脸面不脸面了,瞪着眸子大声道。
“官爷你可不能这样偏帮苏家,我女儿的事我能不知道?她去华阳书院见苏秀才好几次了,还给他做了两身衣裳送过去,我能不知道?”
这话一出围观的村民个个目露鄙夷。
“原来真是沈氏撺缀沐兰勾引苏秀才呢,真不要脸。”
“可不是?想高攀人家苏家也是用尽了手段。”
“想必是苏秀才玩了沐兰不想娶,把沐兰藏起来了。”
虽然名声不好听,但大家好歹是信了苏秀才与沐兰有私情这件事。
苏秀才这下急了,义正言辞道:“我苏云也是坦坦荡荡的读书人,决不会干这种龌龊事,望李捕头明察。”
沈氏怒气冲冲:“明察,一定要明察,苏秀才,你把我女儿先交出来。”
李捕快望着沈氏沉下脸:“沐大婶,我再问你,你家女儿做了衣裳说是要送给苏秀才?对不对?”
“对。”
“那你可亲眼看到你家女儿把衣裳送给苏秀才了?可亲眼看到苏秀才把衣裳收下了?”
沈氏又被问住了:“这,这倒没有。”
“那在场的乡邻们,可有人瞧见过苏秀才和那位沐姑娘私下里交往?”
大家忙摇头,的确谁都没有瞧见过。
李捕快目光凌厉的瞪向沈氏和沐泰平。
“你们一不能证明荷包不是你女儿捡苏秀才的,二不能证明苏秀才与你家女儿私下交往,你家女儿丢了自己不去找,跑苏家来要人,这不是胡搅蛮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