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得有理,一个凡人哪有这个能力?求得老天爷下雨?都是些哄人的小把戏罢了。”
沐小悠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老巫婆既然揭穿了真相,那今后再也不可能这样害人了,她就是想这样害人,也不会有人再相信她了,饶她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这个事,便也不再追究了。
而此时,雨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打在干旱的地上冒起了烟,空气里满是尘土的味道。
“下雨了,终于下雨了!”
人们欣喜若狂,淋浴在雨中接受着久违的雨水洗礼,“多谢老天爷,多谢老天爷。”
这下大家都知道了,这雨是老天爷的恩赐,不是谁求来的。
村民们都在雨中狂欢,而姜忧早已撑着伞,遮住沐小悠。
沐小悠则望着那捧着脑袋坐在地上的女人,古代女人视头发如命,看着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心中定是万分焦虑。
如此一来便又加剧了头发的掉落,恶性循环之下才会导致女人成了秃顶。
“大哥大嫂,你们家住哪?”
男人赶紧指着前方村子,“就在那,这么大的雨在这也不大方便,要不劳烦姑娘去我家一趟?”
“好。”沐小悠也正是这个意思。
把个脉容易,但雨这么大怎么开药方?开好也会被雨淋湿,让人怎么抓药?
于是沐小悠和姜忧便撑着伞,牵着马跟着那对年轻夫妻,去了村里。
村子里的房子是砖木修筑而成,而砖头不是普通的土坯砖,全是烧制过的青砖,可见这里的人们生活过得还不错。
进了屋之后,女人拿了两块干净毛巾递给沐小悠和姜悠。
“衣裳都湿了吧?可带了干净的?去我屋里换一换,省得着凉。”
沐小悠和姜忧也没客气,从包袱里拿出干衣裳和鞋袜,来到女人房里换了,之后拿干毛巾擦着湿发,来到堂屋里坐了。
而女人和男人也很快换好衣裳出来,女人又客气地煮了姜茶去暑。
喝了杯姜茶后,沐小悠给女人搭脉。
“也没什么大问题。”搭过脉后,沐小悠道,“是血气不足造成的脱发,而脱发加重了忧思,夜不能寐,如此一来症状加剧。“
边说边拿出纸笔,开始写药方。
”按时按量吃药,另外放宽心,夜里要休息好,不出半年保你长出一头浓密的乌发。“
”真的吗?那太好了。“大嫂感动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这位姑娘的医术毋庸置疑,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她的症状。
那天洗头时她发现头顶掉了一撮头发,拿镜子一照秃了指甲盖大小一块。
她便以为是鬼剃头,吓得夜里不敢睡。
就这样,头发就一天天被‘剃’光了。
要不是碰到这位姑娘,她其实也不想活了,这也是她被绑在木桩上被当成旱魃要处死时,一点都没哭喊的原因。
药方开好
接过药方,女人拿出一粒银锞子要付诊金,沐小悠摆手拒绝。
“我这也是举手之劳,哪用诊金?”
大嫂和他男人对沐小悠也是感恩戴德,不知道如何感谢才好。
雨未停,沐小悠便坐下和他们聊天,向他们打听村民们的收入来源,生活情况等等。
男人女人便一一道来。
这里人少地多,种小麦玉米,家家户户养羊,赋税也不高,所以日子过得不错。
唯一不好的就是时不时的闹干旱。
沐小悠认真听他们讲完,思索着。
干旱这个事情特别难解决,在现代都是一个难题,要不也不会有什么‘南水北调’了。
想要解决只能挖水窖,下雨的时候把雨水储存起来,干旱的时候用以灌溉。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小工程,水窖不但要挖得深,还得挖得宽,这样才能大量蓄水,不至于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