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领到沉甸甸的银子后喜笑颜开的棉农们一眼,“这不大家都有活路啦,棉花本该就是这个价呀,我照样也有赚头不是?”
钟不虞暗骂了一句蠢货,到底做过生意没有?二十文一斤除却运费还能挣多少?要不他也不会费尽心思把价格压得如此之低了。
可再怒面上还是努力陪着笑。
“生意人,能多赚必然是要多赚的,沐姑娘要是有意,不如咱俩合作?”
“也别说二十文一斤,就十文一斤吧,这可是高价了。”
沐小悠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不必了,在我眼里棉花二十文一斤是最低价了。”说完还冲棉农们大声放话。
“种棉花的大叔大伯们你们听好了,将来你们种出来的棉花若是低于二十文一斤可别卖,二十文那是打低价。”
钟不虞被气得差点儿吐血。
这个贱丫头,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在道上那么多年算是白混了。
钟不虞一脸阴狠地瞟了沐小悠一眼,悻悻离去。
离开沐小悠的城北仓库后,钟不虞一行寻了处客栈住了下来。
几人找了家酒楼,边喝酒边谈事。
几名属下一脸不耐地开口。
“做生意,特娘的有什么可做的?处处看人脸色不说,这盘算多年的成果眼见就要到手了,中途杀出个程咬金,坏菜了,唉!”
“可不是?不如干回老本行,干脆利落。”
钟不虞喝着闷酒,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
半晌微微点了点头。
“别的不说,这批棉花是必定要拿到手的,否则怎么向北狄那边交差?”
拿不出货就得赔人家一大笔钱,这可是签了契书的。
他哪来的钱赔?
所以这个坏他好事的贱丫头,不但要劫了她的棉花,还要把她给千刀万剐了才解恨。
默了默,钟不虞问道:
“大概还要多少天,整个德州的棉花才能收得完?”
“再有个五六天吧。”一名属下略微估算了一下,“大家都是赶着马车往这边运送,速度挺快的。”
钟不虞眯着眸子一脸阴笑。
“那就等她把所有棉花收齐了之后,将她给咔嚓了,之后棉花岂不尽落入我们手里了?”
他话说得特别轻松,两个弱女子,杀起来岂不跟杀鸡一样简单?
将人一解决,他们的车队差不多也就到德州了,直接拉了往北边一送,这笔无本生意便成了。
属下们纷纷点头,个个笑容满面地举起了酒杯。
好久不见血了,想想都有些兴奋。
五天一眨眼便过去了,棉花收购接近尾声。
这天傍晚称完最后一车棉花,结完最后一笔帐,夕阳西下。
姜忧来到仓库里,望着堆积如山的棉花犯起了愁。
“表姐,这些棉花这么多,的确如那个钟不虞所说,运费都是一笔大开支。”
沐小悠却笑了笑,随身空间里的牧场那么辽阔,这么点棉花算什么?随便放。
不过到底是太过神奇的事,还是得瞒着姜忧的。
“没事,先放在这里,我会写信去京城,叫天下商行派人来负责运送的。”
“那放在这里安全吗?那个姓钟的,像是急需这批棉花。”
沐小悠笑了笑,“那个人恐怕不止想要这批棉花,还想要我们的命。”她早看出来了,不过想要她的命,钟不虞恐怕还不够格。
只不过不想跟他纠缠,多生是非,待会儿随便找个借口把仓库里的棉花往随身空间里一放,门一锁,就带着姜忧离开,倒看钟不虞怎么杀她。
想到这里沐小悠对姜忧道,“你去把马牵来,我在这里等你。”
“好。”姜忧应着,离开了。
沐小悠便趁这个空当进了仓库。
再出来时,仓库空空如也,她满意地把大门一锁,谁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