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维德军医找到元帅的时候,元帅刚从实验室出来。
“莱尔,你们在做什么?”维德军医单刀直入地问他。
“有了多余的经费,研究一些新式武器而已。”元帅不慌不忙,随口道。
维德死死盯着他,“武器,那你把兰杰叫过去做什么?”兰杰是军区内的一个军雌医生,据说是元帅不知从哪里带来的雌虫,他孤虫一只,平常就喜欢一头扎进实验中,和周围的军医们少有交流。以至于失踪了好多天,维德才发现,一打听,居然是被元帅拉进新项目组了。
而他对着新项目一无所知,维德此时又酸又气,“莱尔,我以为我们无论如何也算是朋友了,你要走我的下属,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还是说你们的项目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兰杰本身就喜欢这些,我只是进行合理的人事安排而已。而且我是元帅,调动一个军医还得层层汇报不成。”元帅淡淡的看他,“维德,军区内只有上下级的关系,没有朋友,你一只雄虫能进去军区做军医,本身也是仗着家族势力,不过既然进来了,那就做好本职工作,别把手伸得太长。”
维德军医闻言更气了,雄虫怎么了,难不成雄虫就只能混吃等死,连实现自己虫生价值的权利都没有?都说雄虫看不起雌虫,可是你看,雌虫看得起雄虫吗?他声音都有些抖了起来,愤怒道:“你以为我想管这些闲事吗,谁愿意待在这个破地方,和这样一群下等虫在一起!”
有些话脱口而出,可反应过来后,又瞬间后悔,他看着元帅冷下来的眉眼,慌乱解释:“不是莱尔,我是说他们,不是说你。”
元帅轻轻扯了扯嘴角:“我和他们是一样的,更何况你也没说错什么,我们军雌确实是下等虫。”
“不是的!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元帅,你和他们不一样!”
“元帅也是军雌,也需要遵守议事厅给军雌制定的种种规则,本质上来说,并没有不同。我的管辖范围,也只是这片区域上的军雌而已,我没有权利管你,因为你是雄虫。”元帅平静的诉说现实,“出了这个军区,任何一只雄虫都可以对我颐指气使。”
这就是掩盖在法制规则下的丑陋现状,可笑的是,那么多的雌虫居然也自愿成为统治者施行残酷压迫政策的帮凶!
维德急道:“怎么能一样?你想脱离这里随时可以,你如果想进议事厅,高层那帮雄虫一定会欢迎你的呀!你随时可以成为上等雌虫。”
元帅不想再继续和他说了,他们谁也说不通对方,这或许就是雄虫和下等雌虫之间的思想鸿沟吧。
你看,雄虫就可以不做区分,偏偏要把雌虫分为上中下三等,明明都是一样的虫。他是可以离开军区,但是他脱不掉雌虫的身份。
“维德军医,如果你觉得这里让你过得不舒心,那么我以元帅的身份希望你回到你该在的环境中去。”
维德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要驱逐我?”
“不,”元帅道,“我只是劝退。”
罗伦来给元帅送餐的时候,正好碰见一脸愤怒、摔门而去的军医先生,他看着自家元帅无动于衷的脸,好笑又好奇问:“军医先生又来找您闹什么?”
元帅冷冷扫了他一眼,似乎嫌弃这个八卦的下属,道:“这是他最后一次来闹了。”
罗伦奇道:“啊?军医先生不是有点什么事就扯着借口来找您闹一通吗?最后一次?我可不信。”
“他来军区也有两三年了吧,是时候改回归家族了。”
“我以为,元帅会对他有所改观的。”罗伦诧异道。
“他哪里值得我改观?”元帅也有些疑问,“维德平常对着大家说的刻薄话应该不少吧,难道就这样,他人缘还不错?”
其实也没有,虽然包括军雌在内的雌虫们都对现实接受良好,但是被世俗礼法压迫,这和被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