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得还愉快吗?”
揶揄的目光落在路濛身上,后者艰难点头,满脸写着愉快。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安枫,尹清荔团队的授薪律师,也是她的助理。不过,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不是了,因为你们——接班人们来了。”
“我们是所里唯一一个刑事团队,也是唯一一个par(合伙人)亲自带队的队伍,这两年随着业务扩张,也会处理一些非诉事务,如果能够加入我们团队,对大家业务能力的锻炼、以及眼界的开拓,都是很有帮助的。”
“也别光宣传你们团队啊,”前来送水果的田莎莎听不下去了,“叫你来干嘛的?”
“……好吧。”安枫耸耸肩,“我还没开始吹呢。”
田莎莎:“这人是个‘尹吹’,大家习惯就好。”
安枫笑骂了一句,连上电脑,打开了早早准备好的培训ppt。
“那么,接下来,由我向诸位介绍一下清茗律所的业务模块,以及七支主力团队。”
路濛有个毛病。只要有人开始讲课,她就浑身不爽利。
衬衫领口的存在感变得鲜明起来,呼吸被压迫成一线,缺氧的大脑开始罢工,上下眼皮打起架来。
她翻了一下培训计划,看到接下来一周里排得满满当当的课表,只觉气血逆流,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上班了还能逃课吗?逃课会扣分吗?
不对,没有分了……扣工时?扣钱?
在安枫平铺直叙犹如念经的标准普通话里,路濛痛苦地揉着眉心,哈欠连天。
“给大家讲点提神的吧——”安枫善解人意地暂停了ppt朗读进程,“关于我们老大从老东家海兴律所离职的八卦,想听吗?”
众人纷纷应和,路濛也跟着勉强打起了一点精神。
“听说过‘三零二黄门女校失踪案’么?那是老大在海兴参办的最后一个案子,嫌疑人吴盈盈被公安部列为b级通缉犯,至今在逃。”
“黄门女校……”
有人想到了什么,“是……丢了十三个女学生,死了十二个那桩案子?”
路濛撑着额头,悄无声息地睁开了双眼,睡意全无。
她听到安枫说是。
“那桩案子,检方定性为意外,带队进山写生的乡村教师吴盈盈被控过失致人死亡。由于案情重大,吴盈盈方又没有委托辩护人,法律援助中心指派了海兴律所钱澍律师团队接手——也就是老大之前所在的团队。”
“当时,他们二人的分歧点在于,钱律打算在罪名上下功夫,争取往量刑相对较轻的疏于职务类犯罪方面引导。”
“而老大,她更倾向于做无罪辩护。”
“二人争执不下,一直各行其是——”
“直到吴盈盈在押看途中,被一伙人飞车劫走,再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