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和你说‘如果时间能倒流到你出事的那个下午,我不会和你说那些话’以此来承认是我的过错。”
“但你也知道,这世界没时间倒流这回事。”
覆盖在眼角褶皱处的纹理开始扭曲,眼眸底下溢满愤怒。
迎示她的眼眸,缓缓说:“鲜于瞳,我是先天性精神病患,而你,正致力于把自己变成一名后天性精神病患。”
红红的嘴唇在拉扯着:戈樾琇!
点头,说:“鲜于瞳,去做手术吧,以行动让你的眼睛,你的耳朵,你的双手知道你没有放弃它们,这样,推开那扇窗,什么都会回来”
“妈妈做的热气腾腾的早饭正在冒着烟呢;绿色裙摆在海风下在金灿灿夕阳下;心里爱慕的男孩把冰淇淋递到你手里;守护天使满天繁星为你关上窗户的父亲;安娜贝儿、贝儿、鲜于瞳、瞳,一切一切都会回来。”
“戈樾琇,即使你说得天花乱坠也不能掩盖你肮脏的灵魂,我不会上你的当,我不会去做手术,我要一直活在黑暗世界诅咒你,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是你——”
门急急被打开,两名护工拿着呼吸器闯进来。
鲜于瞳有哮喘性休克。
黑漆漆的眼眸在眼帘拉上前,正注视着躺在桌上的花束。
一品红处于中央,满天星和勿忘我层层叠叠以拥抱之姿。
沉甸甸的脚步一步一步迈开,往前,离开鲜于瞳的房间,越过那扇门,停在那辆车前,贺烟在驾驶座位上抽烟。
这还是戈樾琇第一次看到贺烟干抽烟这事。
抽烟自然是因为烦闷了。
那根烟抽完。
在等着尼古丁从车厢散开时,戈樾琇告知了贺烟结果:她没听鲜于瞳的话。
“也许会愧疚,但小姨你也知道我本身有诸多问题,而我又是一个自私的人,怜悯的话我也得先怜悯我,那倒霉孩子从十二岁就被自己至亲骗得团团转,”拉长声音,“小姨,你也许只知道阿烈从小到大都优秀,但小姨肯定不知道从小到大都很优秀的阿烈有多可爱,他昨晚笨死了,输了四次门牌号密码才输入正确。”
踢掉高跟鞋,长舒一口气。
懒懒说:“以上的话是想表达,小姨您的孩子那么优秀又那么合我心意,优秀的人多地是,但能合戈樾琇心意的就只有宋猷烈。”
这是大实话。
在这世界,就只有宋猷烈合乎戈樾琇的心意,唯有宋猷烈。
唯有宋猷烈,才乐于被他亲吻嘴唇,才可以让她的嘴唇去亲吻。
说完,闭上眼睛,也懒得去观察贺烟有没有因她的话和事情的走向生气还是失望。
现在她累,她想好好休息。
迷迷糊糊中车子似乎来到颠簸路段,那声“到了”贴着耳膜。
睁开眼睛,并不是比弗利山。
对了,贺烟说要带她去看戈鸿煊,这个关键点她居然打瞌睡了,这要么是戈鸿煊在她心里的分量无足轻重;要么就是鲜于瞳让她耗费了巨大的精力。
睡了一觉,精神恢复了些许,看一眼时间,四点还不到呢,这么说来鲜于瞳住的地方距离戈鸿煊呆的地方不远。
如果这是戈鸿煊呆的地方的话。
环顾四周,从环境到建筑到坐落所在,这更像是养生类寓所,还是洛杉矶为数不多的中式建筑。
戈樾琇总觉得戈鸿煊不会住在这里,它看起来很低调一点也不符合她那父亲大人的性格。
“我爸爸就在这里?”试探性问了问。
也不知是不是打“鲜于瞳牌”战术失败,贺烟沉着一张脸。
不告诉就算了。
车子停靠方位和之前如出一辙,难不成她们出现在这里也是一种偷偷摸摸行为?
围墙外的柏树有两人高,从树干缝隙露出粉白色墙和深灰色围墙瓦,绕了大半圈围墙他们从一个地下通道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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