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听到她耳朵里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还能怎么样?她还能这么样?
“好”嘴里应答着。
宋猷烈不要戈樾琇的护照身份证,宋猷烈不要戈樾琇了。
一切只能到此为止。
懒得再去看他一眼,脚步往着房间门口,一步两步,无任何迟疑停顿,一直走着一直走着,背后传来“戈樾琇,回来。”
晚了,坏小子。
“戈樾琇,你快给我回来。”
太晚了,坏小子。
“戈樾琇,你给我站住。”宋猷烈大声叱喝着。
都说太晚了,坏小子!!
手触到门把,无半点迟疑,打开门,快速关上。
宋猷烈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门板穿了进来:“戈樾琇,你给我站住——”
背靠在门板上,泪眼婆娑中,戈樾琇发现了一件不对劲的事情,她好像在这里看到了浴缸,迅速擦干眼泪,还真是浴缸。
会什么会有浴缸呢?在洗手间看到浴缸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洗手间?
是的,是洗手间,她刚刚光顾着哭,好像把两扇门的位置看错了。
也就是说,现在她还在宋猷烈的房间里?
像是回答她的疑问。
门外响起了宋猷烈的声音,数声“戈樾琇”后是敲门声。
烦死了。
索性,戈樾琇反锁了浴室房间门。
瘫坐于地上,这一路上的委屈和对未知的恐惧;以及从宋猷烈身上遭受到的冷眼让她鼻子一酸,脸搁在膝盖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就像一边坐着卡罗娜一样。
卡罗娜,你看到没有,宋猷烈那小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万人迷。
还以为她非得他不可,最可恶地是他不要她的护照,以前为了得到她的护照他可是没少用极端手段,现在她心甘情愿上缴护照他都不要了。
卡罗娜,这说明了什么呢……
是不是说明他和张纯情真得在患难中建立了真感情。
这个念头让戈樾琇哭得越发伤心。
现在,她太想念外公了,也想念顾……耳畔,忽地响起那个声音,那个声音溢满无奈,说着“可,戈樾琇快活了,宋猷烈却不快活,那女人太没心没肺了,累。”赶紧把顾澜生的身影屏蔽了,她哪里没心没肺了?
哭得别提多伤心了。
门外敲门声停止了,她的哭泣声也变得断断续续,小会时间过去,从门外传来很轻很轻的一声“戈樾琇”。
又……又要让那个白人男子送她走了?
用尽全力,止住哭声。
冲着门外的人吼:“别担心,我不会赖着不走的,我走,我马上走。”
这一吼,把眼泪再次招惹来了,也不去管了,侧耳倾听。
从门外传来——
“即使现在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迅速站起,手贴在门板上,问:“为什么?”
“这个路段在凌晨一点到五点间禁止任何车辆通行。”宋猷烈语气无奈。
“那……那要怎么办?”问。
“不是说想洗澡吗?”
点头。
想起什么,气呼呼说:“你不是说不知道从哪里给我弄衣服吗?”
片刻。
从门外传来:“现在衣服有了。”
抿着嘴。
宋猷烈在门外说:“你把门打开,我把衣服给你。”
这话语气还是可以的,像某年某月,她生他的气,因为太生气她就哭了,他来到她面前,和她说话,声音不怎么大声,也不怎么冷淡,有几分亲昵几分亲爱,还有一些些的讨好,还自动把一支桔梗花交到她手上,“花从哪里来的?”眼角还挂着泪珠迫不及待问,他没应答,只是安安静静看着她,直把她看得脸红红的,背转过身,奇怪,不生气了。
看在宋猷烈语气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