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揉着发麻的手腕,思想有些的恍惚。
恍惚间,宋猷烈擅自撩起她外套衣袖。
她刚说的“疼”可没半点夸张成份,你看,即使隔着一层衣服纤维,他还是把她的手臂掐出一道红印。
让她带在沙发上,拿来药,道歉的话语没说,也不问她一声就径直把药涂抹在她手臂红印上,这分明是先给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
奇怪地是,这期间她什么也表示,不说话不抗议任他摆弄,终于,他良心发现,问了一句“很疼吗?”
很疼吗?戈樾琇也不知道,轻哼一声,也不知道是在表达疼还是不疼,听着更像是在和谁撒着娇。
她坐在沙发上,他半蹲在她跟前。
他抬眼看她,她痴痴凝望烙在他瞳孔里的自己,眼看着,烙印在他瞳孔里的自己从一个小点儿逐渐变大。
大得近在眼前,大得足以让看她清楚,自己平日里总是苍白的脸颊此刻似乎被铺上一层淡淡的脂红,扑面而来的气息熟悉而炙热,还没有干透的发末带着洗发水的香气在她鼻尖上蹭着,痒痒的有点蜇人,想躲开又舍不得那舒服劲。
在躲与不躲之间眼睫毛微微颤抖着,身体似乎瞬间化成一滩水,绵软无力不由自主往后倾斜,有一只手轻托她后腰,扑在她脸上的气息更甚,先缴械的是眼帘,它变得像一门心思只想吃糖却不愿意学习的孩子。
闭上眼睛。
“咚咚咚”骤然响起的敲门声状若大地惊雷。
带着洗发水香气的发末快速从她鼻梁上擦过,熟悉的气息远去,眼帘掀开,他已经往着门口方向移动。
她赶紧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手规规矩矩搁在膝盖上,觉得不妥,放回沙发上,脊梁挺得直直的。
宋猷烈再次站在戈樾琇面前时手里多了一个包,一个印有某夜总会名字的道具包,道具包是橙色的,看着很抢眼。
“我朋友刚刚送来的。”他语气听着有些急促。
点头。
打开道具包,从道具包里拿出奇形异状的衣服,几件衣服陆陆续续朝她身上扔,最后扔到她怀里的是一朵绢花。
这是要做什么?戈樾琇被动抱着衣服。
“美国帮”今晚在茨瓦内举办嘻哈派对,之前一直和宋猷烈通话的是“美国帮”二当家,也是此次宋猷烈和“美国帮”老大会面的中间人。
见面地点就定在嘻哈派对上。
“美国帮”老大是一名狂热的嘻哈文化爱好者,一来为了保险起见,二来为了投其所好,宋猷烈让人从夜总会给他弄来了嘻哈服装。
“换上衣服,我们十分钟后出门。”宋猷烈和她说。
我们?意思是她也得去了,戈樾琇心里是不愿意去的,她更希望能大睡一觉,醒来时就得到顾澜生安全脱险的消息。
“宋猷烈,我可以不去吗?”小声问道。
“派对规定得带女伴,你总不能让我带玛丽安上场吧?戈樾琇,这件事情和玛丽安一点关系也没有。”没得商量的语气。
也是……还有,朋友是她的。
戈樾琇抱着衣服离开沙发,把衣服就地往床上一搁,脱掉鞋子,拉下外套拉链,外套往床上一扔,U形领口设计的紧身上衣脱到一半时余光瞄到那抹人影。
在这片大陆上,越不发达的地区就越是不讲究,戈樾琇数次在公共场合换过衣服,在农贸市场的一角,拉来几名妇女凑成拉帘,不到半分钟时间就妥妥当当,也无需担心会被偷窥,地道的非洲男人对于黄种人白种人欣赏不来,往往是皮肤越白就越没用兴趣,用他们的话来说,她们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条晒干的白带鱼。
非洲男性喜欢皮肤黑身材结实的女人,身材结实的女人胸部紧致还很能生育。
也不知道她的甜莓对于女人的审美观有没有受到非洲男人们的影响?
这会儿,他正背对她,用中国人的说法这是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