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诚诧异的看了小野田雄彦一眼,很想说一句:这是你的台词吗?
自认识小野田大叔以来,就没见他字典里有‘危险’这个词,整天不修边幅、开着那辆同样邋遢的越野车,去往各种禁地、无人区,并且听闻他不止一次的深入南美的深山老林。
还有小野田大叔的变化有点大啊。
千叶诚上下打量了一番,衣服光鲜亮丽、胡须剃的整整齐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全无过去那邋里邋遢的样子,刚刚都差点没认出来,这变化不是一般的大啊。
想起来了,玛雅说她在去布莱克酒吧时,透过窗户,无意间见到了衣着整齐的小野田,当时还以为是看错了呢,而副驾驶坐着个肤色雪白的女孩。
这样的话,小野田大叔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就能说通了,人为悦己者容,恋爱了自然不会再不修边幅了,把自己捯饬的如此靓,显然对那个女孩很是爱恋。
想到这,千叶诚笑着点了点头,他很为小野田大叔从‘雪娜事件’中走出来而感到高兴,人不能一直活在回忆聊,不能总是缅怀着过去,还是要往前看,着眼于未来,才能找到生的希望。
不能像奥比克一样,总是在追思过去的生活,总是在怀念消逝的村庄,到最后,就失去了对生活的勇气,对未来的希望。
他很同情奥比克的悲惨遭遇,但并不赞同奥比克的消极做法。
城市化的进程不可能逆转,消失的村庄不可能回来,逝去的人们更不可能归来。
地球不会因离了谁而停止运转,社会也不会因为谁而驻足不前,跟不上时代的人,就会被丢下。
对被抛弃的人来说,他是可怜的,孤零零的待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时代的列车远去,可是如若为了等一个人,而停下整辆列车,对车上成千上万的人来说,也是相当的不公平。
只能说,人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奥比克的袭击还在继续,奥比克的故事还在流传,奥比克的名字被越来越多的人提及,而面对越来越多的受害者,警局一再加强夜间的巡逻,并告诫广大市民,夜晚无事不要外出。
是的,彦野的町长在电视媒体上坚称这是一个连续作案的罪犯,让大家不要恐慌,适当减少夜间外出,并称警方很快就能抓住他,恢复彦野的正常秩序。
而他并非是虔诚的科学信徒,不相信有妖怪,而是必须这么说,因为可以很直观的让市民看到,在他的带领下,警方抓住了罪犯,还市民一个安定的生活,到时候宣传一下,说不定就能连任了。
可一旦承认是妖怪作祟,他该怎么让市民知道抓住了妖怪?找一群和尚念经,找个巫女跳大神,在科学社会搞这一套,私下里还行,怎么拿到电视、媒体上宣传,所以哪怕是妖怪,在消灭或赶走妖怪前,也必须坚持是罪犯,就算被人曝出来,大不了鞠躬道歉嘛。
彦野町长想捂盖子,可在他宣布加强警戒和夜间巡逻的当晚,锅就直接炸了,执行夜间巡逻任务的两名警员遭到了袭击,警车孤零零的停在路边,人却出现在三十多公里外的山丘。
在数辆警车找到他们时,这两名警员一动不动的躺在杂草间,衣着整齐、警械齐全,唯一的变化就是原本身强力壮的他们,此刻却脸色苍白、面容憔悴,乌黑的头发变得花白,仿佛在一夜之间老了二三十岁一样。
更加诡异的是读取了两名警员及警车的定位系统的记录后发现,两名警员正在彦野町的西北部驾驶着警车巡逻,然后停在某个地方五分钟,之后信号消失了十多秒,再出现时,已在三十多公里的山中。
这除非用坐火箭,否则根本不可能区区十多秒就移动三十多公里的距离,而读取警车的行车记录仪,有了新的发现,警车原本正常的行驶着,拐过一个弯来,车灯照耀出路边一个面摊,随后警车停下来,两名警员下车劝导摊主赶快收摊。汜减bxx.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