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这么无情,我也没必要告诉你关于织雨道君的秘密。”
云玖苦笑着后退,和他拉开距离。
“青庭羽,我喜欢你那么多年,璃月派的山上,那些过往对你来说一文不值,对我来说却珍贵无比。你对我的好,我从未忘过,即便当年你被赶出璃月派,也是我冒着风险救你离开。你欠我一条命。”
山上的风很大,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云玖的声音,但青庭羽还是听得清楚。
他坦然问:“所以你是找我要报酬的?”
“算是。”云玖冷声道:“我要你杀了织雨。”
青庭羽想问为何,但想到她刚才的状态,只简单说了一个字,“好。”
云玖眉头微皱,“你不问原因?”
“你希望我问原因,是因为你想让我带你走?别忘了,你不是魔族人。”
“我可以是,只要你给我一点魔息,我就是魔族人。”云玖心里又燃起了希望,“如果你在意的是身份,我可以放下所有的,是仙是魔都无所谓。”
山上的风一阵紧似一阵,墨云压顶,铺天盖地而来。
青庭羽抬手,一丝魔息从指尖钻出,宛如小蛇般朝云玖而去,然后钻入她眉心。
再看她双目泛起紫红色,全身都在忍受剧烈的疼痛。
她半跪在地,咬牙硬撑,最后还是因为过程太痛苦,蜷缩成一团。
他缓步走到她跟前,嗓音是那般勾人摄魄的邪魅,“过程会很痛苦,你若是忍过去,我再考虑要不要帮你杀了织雨。但是我许你入魔,算是帮你,这样一来,你就必须拿杀织雨的原因来还了。”
云玖虽痛的呲牙咧嘴,闻听此言,到底强撑着抬起头,得逞般笑道:“你也不是无所不能。”
“谁告诉你,我可以无所不能?”青庭羽不想和她废话,眼底红光一闪,云玖痛的惨叫出声。
“我的耐心不是很好,你最好长话短说。”
云玖不怕死,她怕的是自己死在南泠音前面,便宜了那个抢了青庭羽的小贱人。
且现在说出口是最好的选择,只有青庭羽能帮她报仇了。
等她缓过了痛苦,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魔后,才讲述事情的经过。
时间点回到他们在黎城清除傀儡,织雨道君突然抵达那一天,她因为耍手段,背后中伤泠音,被他们一群人排斥而走,云穆青担心她,一路跟随。
因为心绪不宁,她也没有注意周围情况,误闯入上下界之间的通道处,撞见魔族人正在忙乎着什么,她的突然出现当即被魔族人发现了,云穆青为她平安,独自留下来战斗,她则往最近的天阳派般救兵。半路因为体力不支,一头栽了下去,正好被墨云所救。
当时墨云已经说服天阳派的人出手阻止魔族的事,之后他们两人又去云海派。
过程中她打探到,墨云之所以知道魔族会在璃月派后山有动作,是倾月道尊告诉的,请救兵也是他的主意。
她一开始也没有怀疑,毕竟倾月道尊很早就下山清除傀儡,知道那些事也不算可疑,就连之后织雨道君给她送信,说云穆青已经死在桑齐手中,她也没有怀疑。
因为织雨道君和倾月道尊关系很好。
然,五年前大战之后,织雨成功坐上掌门之位,各个峰主虽然私下里有些小动作,但很快都被压制下去,而他们主峰上的弟子因为争夺峰主之位大打出手,也在某个晚上因为其中一名弟子突然身死,消停不少。
但这也给他们彼此之间的信任造成巨大创伤。
原本同是木九卿的弟子,相处愉快,现在住在一个峰上,见面说话都要警惕三分。
发生了一系列事情之后,她就起了疑心,所以和织雨接触时留了心眼,时刻留意他的举动,发现他总是夜半三更来他们主峰,直到有一次,传音花给她复述了一段话,让她清楚知道了当年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