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依旧不敢相信陆泽的那番话是对自己说的,毕竟他也没特意对着她说啊,而且万一他说的是白城先生呢?
对啊,白城先生才是他的好朋友啊,他可能是准备为他的朋友打抱不平吧,自己刚在想什么呢。
转而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后,宋晓雨越发地否定起陆泽是在安慰她的念想来,而原本油然升起的感动之情瞬间被她所认为的现实所扑灭,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自责难堪。
陆泽哪知道宋晓雨这个人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他的意思曲解成另一种含义,要是他也能看透她的心思的话,肯定会忍不住当场就吐出一口老血来。
只可惜陆泽看不到宋晓雨这么神奇的脑回路,在假装透露出一丝感同身受的难过意味后,他又接着说道:“要不,我给她讲讲我和白城以前的糗事吧。”
陆泽依旧假装在目视前方,头微扬,露出一张完美无暇的四十五度角侧脸对着宋晓雨,语气轻松平缓地将他的故事娓娓道来。
“记得我十一岁的时候吧,小舅舅就带着我和刚回国没多久的白城去游乐场玩。那时候我还跟白城还不熟,由于年龄相差不大,所以我们很快就玩到了一起,但也就是因为年龄只相差了几个月,他不愿意喊我一声哥。所以在游乐场玩的那天看到有我们俩就打赌看谁玩的刺激项目多,输了的一方就要心甘情愿认另一方做大哥,而且是一辈子的那种。”
讲到这里,陆泽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嘴角,带着一股自嘲腼腆的笑意继续说道:“我还深刻地记得那天为了成为对方的大哥,我和白城两个人硬着头皮玩了很多刺激吓人的项目,像什么云霄飞车,大摆锤,跳楼机等等等等。”
“玩完这些下来之后其实我俩走路都已经是颤颤巍巍的那种了,但我们还是装作没事的样子,互相讥讽彼此,还鼓动对方认输。”
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陆泽把头转向已经听得有些放松入神的宋晓雨说道:“你知道后来的结局是怎样的吗?”
宋晓雨呆呆地摇了摇头,在陆泽讲述故事的期间,她迟钝地反应过来对方好像是真的要安慰她,一时间整个脑子都点发懵。
陆泽先生说她是他的好朋友,陆泽先生真的是在安慰她,这是宋晓雨脑海中不断循环往复播放的一句话。
“后来我们在玩最后一项刺激项目的时候都吓得尿裤子了。”陆泽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从那以后我们就默契的对于那天的事只字不提,也不再去争谁当老大。”
像是被陆泽开朗的笑声感染了一般,宋晓雨的心情没有之前那么的低落了,尽管无法完全释怀,但那种自责难堪的负面情绪似乎在陆泽的安慰下驱散了不少。
“你说那时候我和白城是不是都挺傻的?”陆泽用一种天真无辜的眼神望着宋晓雨到。
“嗯。”可能是一时被感动得昏了头,也或许氛围太过于让人放松,宋晓雨脑子突然生出了和陆泽是朋友的错觉,竟神使鬼差地附和着对方的话轻轻地点了点头,等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太过逾矩之后她又连忙摇头否认。
“哈!我看到你是先点的头。”像是抓到了宋晓雨的小辫子般,陆泽有些得意洋洋地说道。
宋晓雨的脸刷的一下又红了,连忙把头又稍稍低了下说道歉到:“对,对,对不起。”
好不容易看到宋晓雨卸下了一点心防,陆泽显然不想放过和她进一步发展亲密关系的机会,他故意朝宋晓雨那边又挪了挪身子继续说道:“哎呀,干嘛说对不起,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本来就该坦诚相对,不需要那么客套。”
“既然你都知道我的黑历史了,以后就不要对我那么客气了好不好?”他诚恳地对着宋晓雨询问到。
“嗯。”沉默了一小会儿,宋晓雨有些害羞地点了点头到。
计谋得成,陆泽有些得意地勾了勾嘴角。
但身旁的宋晓雨又接着问了一句:“我,我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