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去你家提亲,说的是为了报你在青州搭救之恩?”所以,不是明哲保身,不是她脸上的伤疤,更不是嫌她是女人?
李宸景的头在她肩窝处点了点,感觉整个人闷到了极点,朱八福被娘亲的神助攻给气乐了,她可够精明的啊,分明当时是要利用人家,游说的时候竟然反过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结果,却不知道自己那副慷慨许女报恩的凛然模样倒足了李大人的胃口。
“不过现下,就算是为了报恩也行,你打算什么时候嫁我?”他的妥协开始毫无底线。
“你没看我还跪着吗?我爹认真起来可没有我娘那么好说话。”
“无妨。朱大人那儿由我来应付。你身体还好吗?”
她歪头不解地看他,前后的话也太不搭调了吧。
“腰……不酸吗?”他目光落在她一直难以挺直的腰肢。
她脸颊爆红,昂首豪迈地掩饰道,“……我好得很,一点事也没有。”
“你倒是体质豪迈。哪有女儿家像你这般能折腾的。日后不要动作幅度那么大。”
“……”舒服的时候只哼哼哈哈,舒服完了就说她能折腾?日后?他还想日后?
“有些姿势还是让男人来比较好。”
“……”不要说这种很容易让她眼前有画面的话啊!她是在被罚跪反省认错,不要拉着她一起沉沦好不好!
“还有,明日我会进宫觐见陛下。”
“陛下那儿我去……”
“有些话还是让男人来说比较好。”
“……”男人男人的,谁还没当过男人啊!
朱八福觉得自己很没用,她搞不定李宸景,反而被李宸景轻松搞定了。他的少公子模式一打开,她面对李大人时的硬骨头完全功亏于溃,他先前只是不肯演,但只要他乐意,稍稍认真一点,他演起少公子来驾轻就熟,逼真得她完全招架不住。
而比她更没用的就是自家亲爹。李宸景坚持一人进书房找他爹,她只能坐立不安地蹲在亲爹书房门口,本以为面对白莲花教的亲爹,怎么也是一场腥风血雨,毕竟他们的男女关系发展秩序完全不合礼教规矩,她的清白在她爹眼里那还是相当有分量的,可里面静悄悄得可怕,她等了两个多时辰,腿都麻了,门才姗姗打开。
没有面红耳赤,□□弥漫,书房里一派文人相合,恭敬谦和的景象。李宸景躬身朝爹爹行礼,正要退出房门,而爹爹正盯着桌上棋盘的里的残局一脸惊为天人,完全忘了桌边还放着一根粗大的家法棍,合计着两个多时辰,这两位大人没关心礼仪廉耻和终身大事,倒是对弈上了瘾,还约了下次继续的时间。
“你把我爹怎么了?他连棍子都准备好了,没道理不揍你吧?”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啧啧称奇的亲爹,她知道爹爹是个棋迷,准确的说一切文人雅士爱干的风雅事他都挺迷。
“没什么。我进去后骗他说伤口疼,你爹就让我坐下说话,桌上有盘残局,我陪他下了一把而已。”
“……”这样大方地拿伤口装可怜博同情没问题吗?是谁说不想利用救人的事逼别人报恩的?难怪他爹都不好意思大声训斥了,她狐疑地瞄了李宸景一眼,“可我看他一脸腾云驾雾快升天的极乐模样啊……”
“棋逢对手吧。”
棋逢对手?当她看不懂桌上残局嘛?黑子摆明了在逗白子玩吧!可被逗着玩的白子还乐呵呵的表示棋品如人品,很好很好,一盘漂亮的棋就把他这个便宜货给收买了。
不过一日时间,李宸景在他们老朱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成了座上宾,爹爹捧着,娘亲哄着,看着李宸景进退有度地应付爹娘,只有朱晓久把她拉到一边,冷静地质问她,“好马不吃回头草。你想清楚了吗?”他可不管娘亲的生米熟饭论,也无所谓白莲花爹爹的礼教规矩论,他就想知道这位脑筋不清楚的姐姐这次是不是想清楚了。一个人掉进一个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