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攸宁整日待在魔宫中无所事事,感觉自己都快要长草了!
“阿宁,你猜天帝做了什么?”
“不用猜,我已经知道了。”南攸宁晃了晃手上的传音石,“暮雨传过来的消息,天帝借用我这个丢失已久的公主身份,准备大举进攻魔界。你说我要是现在回去了,他会不会改变主意?还是又想一套新的说辞?”
“我可以解决的,你不要回去,他对你不好的。”幽黎抱紧了怀里的人,生怕一不注意就让人跑了,傻乎乎的又回了天界。
幸好南攸宁并不知道幽黎心中对自己的评价,不然一定会跳起来把这个真正脑子不清楚的人暴揍一顿。
“谁说我要回去了!我说的是如果,假设,就是假的,想出来的而已。不过我应该可以预料到了,如果我真的回去了,我们那位天帝陛下一定会说,魔界元气尚未恢复,惧怕天界,此时进攻正是最好的时机,机不可失。”
“不是我们的,是他们的天帝,和你没关系。”
“阿黎,你吃醋的范围是不是太广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的的确确是我的生身父亲,你连这都要在意?”
“我在意,在意的不得了,我没有父母,唯一在意的只有你一个人,你就是我最重要的,所以你也要把我放在第一位,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幽黎倏地单手将南攸宁搂紧,苍白的唇靠上她的耳际,薄薄的唇瓣轻轻开阖,停留在耳廓。
“公主为魔君胁持,天帝震怒,为营救爱女,不得不大举进攻魔界,领正义之师,替天行道!看看,多么完美的借口。人心所向,正义所趋。瞧瞧天帝这借口找的那真是……怎么说来着?哦,对了,自叹弗如,无可挑剔!”
“可惜的是他想错了,我可不是几万年前的魔君了,更何况从前我死了他还不是只能做个守成的天帝,现在我没有放水的心思了,不管他用什么办法,我都奉陪到底。”
“把他留给我,我有些事还得亲自处理。”
“好。”
“应战!”
仙魔交界之地,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除却风声呜咽,没有一丝声响,没有一个动作,寂静之中一股沉沉杀气正在一点一滴地缓缓酝酿。
天帝一身出尘白衣,负手而立,背后是仙气飘飘的正道人士,数不尽的天兵踏云而来,手中的法器寒光凛冽,倒映着正午的骄阳叫人不能直视。
魔君幽黎立于另一方,猎猎红袍张狂翻飞,乌云为之沉浮,骄阳为之见绌。
南攸宁和幽黎并肩而立,相似的红袍张扬肆意,她看着对面的天帝,那双涤净凡尘的双眸定定看着她,隐藏在眼底的是什么?恍惚间竟是惊讶焦急和深深的不确定,但是,怎麽可能?
从母亲的记忆里她知道了天帝的秘密,无情决,这个人走的是无情无义的路,怎么会对自己有什么可笑的关心呢!
“本座今日前来为的是魔君能放过小女,不然我百万天兵一定血洗此处。”
“哦——本君甚是喜欢阿宁,不打算放人怎么办?”
“那就无需多言,本座自然会杀到你放人为止!”
“且慢!天帝陛下,你挑起仙魔大战究竟所为何事?”南攸宁作为一个发动大战的借口,此时挺身而出,质问天帝。
“自然是为了天下安定,为了你。”
“天下?我?天帝陛下说的话总是那么顺应人心,可是一个逐渐无情决的人应该要被唾弃的啊!怎么隐藏这么好?还能在这里说什么泽被天下的谎话!”
南攸宁说话的时候动用了大半的灵力,眨眼之间就布下了法阵,直接两方数百万人都困在了里面。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怎么会修炼无情决,这是邪门歪道!你一定是被那魔头蛊惑了!阿宁,过来,我是你的父亲。”天帝修为高,尚且还能说话,其他人光是反抗阵法的压力就已经竭尽全力了。可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