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季盈盈还是霍峥都没想到高翰掐自己，是因为想要确认眼前的一切不是梦。
距离上次见面才过了多久？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变化？
可能高翰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用现有的仪器给季盈盈做完检查后，有些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检查下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我会将你的血样带回去检查一下。”
高翰将抽出来的血放进了旁边的便携箱里。
即将离开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转身问了季盈盈一句。
“对了，我知道我这个问题有些突然，不过......你最近有服什么药物吗？”
季盈盈不假思索地刚想摇头，头疼难忍，只好开口说道：“没有，我最近什么药物都没吃。”
“好的，我知道了，等到检查结果出来之后，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等高翰走后，霍峥关上门后，刚转过身，便看到季盈盈挑眉看着他。
“怎么了？”
季盈盈耸了下肩膀。
“没什么，我以为你会和高翰一起走呢，夏芷汐那边不需要你吗？”
霍峥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即使他不知道，看着她那讽刺的表情，也大概能猜出来。
“不要乱说，夏芷汐真的不喜欢我，我之前问过她，她说现在没有喜欢的人。”
季盈盈嘴角噙着一抹不在乎的笑意，对他的回答嗤之以鼻。
“人心隔肚皮，你难道会对喜欢的人说我喜欢你吗？”
霍峥眸色如同泼墨般深沉，今晚的夜色都不如他眼底深沉。
“你会说吗？”
在那一瞬间，季盈盈的脑海里闪过了十六岁到十八岁，整整两年的少女心事。
那些年，她规划的未来里，他都在。
她回过神来，弯了弯嘴角，淡淡的笑意落在霍峥的眼底莫名有些苍凉。
“说与不说有什么分别呢？对方若是不爱我，说了也不爱，不说也不爱。对方若是爱我，说了也爱，不说也爱。”
她说完以后，觉得没劲。
和霍峥探讨爱情，就像是对牛弹琴。
“我去睡觉了，这次你再也不要打扰我了。”
说完后，季盈盈冲着霍峥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霍峥临时将她叫出来，走廊里的壁灯还未开，狭长的走廊昏暗一片。
季盈盈穿着浅杏色的小衫，很快便走进了一片阴影中，没过多久便消失不见，只给霍峥留下一室寂静。
睡了一觉，身体状况好了不少。
虽然早上起床的时候身子还有些疲软，季盈盈还是提前半个小时到了公司。
舞团排练和公司考核，两件大事压在她的肩膀上，令她透不过气来。
照常和霍峥一起上班，每次从地下停车场出来的时候，季盈盈都觉得胆战心惊，生怕被别人看到。
霍峥看到她鬼鬼祟祟的动作，心情莫名变得有点不好。
“就这么不想和我扯上关系？”
季盈盈自己不知道，但这段时间因为被避孕贴注入激素的原因，脾气来了压也压不住。
她下意识反驳，“倒是也没有那么急于和霍总撇清关系，要不然霍总在一楼停一下，我直接挂在你身上出现怎么样？”
霍峥漆黑的眸子睨了她一眼，“你最近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季盈盈条件反射地回应，“还不是你惯的吗？”
偶像剧看多了，各种反驳的台词说来就来。
说完以后，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看过去观察霍峥的脸色，看到他没有发怒，转身看向她，漆黑的眼睛里像是有一片寂静的深海。
平静的海面只倒映了她一人。
她的心快速地跳了两下，季盈盈下意识捂住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