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地盯着他看了两秒, 贝尔摩德捂着伤口走过去上了车。
“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会去警视厅?”
“猜的。”安室透启动了汽车,一边扫了身边人一眼,“被发现了?”
贝尔摩德露出一个有点狠厉的笑, “看来某位公主殿下跟你挺心有灵犀。”
安室透淡淡勾了勾唇,一打方向盘将车子左拐开进一条摄像头坏了的小路,一边没多少同伴爱地冷淡问,“受伤了?没留下DNA吧?”
“没……”贝尔摩德话说到一半倏然止住, 一个画面在脑海中飞速闪过, 搭在腿上的手一动。
她飞快低头看了一眼,果然在右手手套上发现了一道细小的划痕。底下指尖上的创口实在不明显,直到她回想起来, 它才终于苏醒似的发出点点刺痛提醒她它的存在。
安室透:“怎么?”
“没什么……”汽车拐弯之后,车里的光线迅速暗了下来,贝尔摩德的脸色在黑暗中晦暗不明, “只是突然发现那位公主殿下越来越聪明了。”
她可能压根就没想过今晚能够留下她,所有的布置只是想要弄到她的DNA。
“听起来你跟她打过的交道不止一次?”
安室透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贝尔摩德回过神, 避重就轻地笑了笑, “你对那位小公主的事这么感兴趣吗, 波本。”
“双子大楼的事件过后,我现在肯定是源氏的重点观察对象,难道我不该感兴趣一点吗?”安室透没有情绪地问。
“说的也是,”贝尔摩德默了默,终于勉强吐露出了一点信息, “你最好不要小看她, 我当初说的她让组织吃了个大亏, 指的可不单单是源氏事后的报复。”
安室透似乎有点诧异, 回头朝她看了一眼。但贝尔摩德却不愿意再多说地转移了话题,“今天晚上的陷阱大概就是对开幕式那天的回赠,我早该想到的,那位大小姐果然是从来不肯吃亏的性格。”
她漫不经心地抽了根烟出来,顺手借用了车上的点烟器,言语之中透出某种对源辉月的意外的熟悉。
安室透顿了顿,为了不引起她的警惕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你今天晚上去警视厅就是为了调查那位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
“跟我要查清楚的一件事情有关,传言说他已经死了,我去确认一下。”
“所以呢,确认出结果了?”
“啊,他果然是已经死了,之前收到的他在警方内部出现过的传言是为了引我上钩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
贝尔摩德单手拿着烟,眼皮微垂,露出了一个奇异的笑,“……这样也好。”
“什么?”
“我说,这样也好。既然她认为我们的重点在那位已经死亡的高中生侦探身上,那么接下来的计划就更顺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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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是个上弦月,上午下雨时聚集的云翳到了晚上也没散干净,月色晦暗得很。
大概这个氛围格外适合某些只能在黑暗中发生的大戏上演,在警视厅这头刚刚谢幕的时候,其他地方也有精彩剧集开场了。
凌晨三点整,静悄悄的西多磨市国立微生物研究所。
研究员站在实验室前艰难地抬起手,指尖还在不住颤抖。四周围安静得吓人,只能听到身后的不速之客们沉默而整齐的呼吸声。抵在他脖颈处的枪/管催促似的往前推了推,他呼吸一滞,终于还是缓缓落下了颤抖的指尖,输入了开门密码。
实验室的安全门通过验证,“滴”地一声缓缓打开,陈列整齐的药剂从门口露出来,在实验室晦暗的灯光下似乎隐隐散发着幽微的光。
研究员被身后的人粗鲁地推到旁边,他趔趄了几步扶住墙,眼瞳微微放大,眼睁睁地望着这群闯入研究所的陌生人朝着存放那些危险物品的仓库走去。
半个小时之后,一声突如其来的爆炸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