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辉月最后还是乖乖把蛋糕吃掉了。毕竟蛋糕是没有错的, 而且的确很好吃。
但是这么好吃的蛋糕为什么就是安室透做的?
源辉月捏着蛋糕叉的手一个用力,叉子尖一不小心划拉在碟面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刺啦”。
她如梦初醒地收回手, “抱歉。”
“没事……”麻生成实低头看看无辜的蛋糕叉,额前留下一滴冷汗,“那个,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安室先生。”
源辉月:“……呵呵。”
是啊, 谁能想到呢,她还以为跟这人不会再见面了呢。
她抬眼看去,安室透已经回到了柜台, 正在后头忙忙碌碌,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他清洗用具的动作一停,正要回过头来。
源辉月飞快地收回了目光。
麻生成实:“……”
不知道为什么, 他看着对面的会长,总感觉像看到了一只气呼呼的猫咪。
就, 这种感觉真是一点不陌生呢。
他微微垂下头, 用一声低咳掩盖了涌上喉头的笑意, 正要开口说点什么, 忽然听到源辉月冷不丁道,“那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麻生成实心底一跳,抬头看去, 就见对面人正百无聊赖地转着小巧的蛋糕叉,纤长的眼睫垂着, 像是随口一问。
“……”他维持着正常的表情, 斟酌着语言, 慢慢说, “是在全国大赛的时候,迹部部长率领网球队打进了决赛。决赛地点就在东京,所以那天后援会所有人都到场去给迹部部长做应援了,那张照片就是比赛结束之后拍的。”
源辉月似乎是想起照片上漫天飞舞的玫瑰花瓣,“景吾赢了?”
“额,不,部长输了。”
源辉月:“???”
什么鬼?那个玫瑰花瓣不是我们撒的吗?在东京的地界上居然有人比我们还壕???
她脸上明晃晃地写着震惊,麻生成实无奈地扶额,“那个,花瓣的确是我们撒的没错。这其实是事先准备好的庆祝项目,但是那天会长你说就算输了比赛也不能输掉气势,必须要让对方知道在东京这片地界上我们才是主角,迹部部长就算输了球也是最华丽的……所以当即把撒玫瑰花的直升机加了一辆,如果不是迹部部长强烈阻止,你还准备搞个花车游行……”
老实说,只看那天后来的庆祝活动,大概没人能猜到冰帝才是输家。源辉月成功把原本的主角青学挤到了边角旮旯,喧宾夺主得十分彻底。
简单来说,虽然迹部在赛场上输了,但是她赢了。
源辉月:“……”
她默默地伸手去摸一旁已经空掉的咖啡杯,举起来喝了一口空气,低声喃喃,“景吾脾气可真好啊,这样都没有揍我。”
“……”麻生成实能说什么呢,他只能干笑。
“那个女孩呢?”源辉月忽然又问,“我醒过来之后一直都没有见过她,家里也没有她寄过来的信件,后来我跟她发生过什么矛盾吗?”
麻生成实搭在咖啡杯上的手指一颤,“……没有,你和宫野学姐的关系一直很好。”
落地窗外的天空渐渐暗了下去,似乎要下雨了,有轰隆的雷鸣自远方奔来。麻生成实垂着头,嗓音被雷声压着,若有似无地不甚清晰起来。
“……她不会跟你闹矛盾的,那时候也一定很想去医院看你……如果她还在的话。”
“两年前,宫野学姐回日本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去世了。”
源辉月端着咖啡杯的手停在半空中,一道闪电自天外而来,乍然亮起就被翻滚的云层吞没,只隔了数千里的距离余了一点电光落入她的眼瞳中。
不远处正在柜台后忙碌的人听到了某个名字,动作一顿,微微回过头来投来一缕目光。
他的视野中,那个背对他坐在咖啡桌前的纤细身影在原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