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矜持隐忍,状若疯狗一般,死死咬住了江暮阳的咽喉。
江暮阳几乎快喘不上气了,隐隐约约,他好像又回到了前世。
同裴清十指相扣的右手,慢慢收拢起来,他用指甲,狠狠抠挖着裴清的手背。
却不是为了让裴锦衣清醒,只是为了小小地泄愤。
裴锦衣嘶了一声,更加用力地反握住了江暮阳的手,失了往日的矜持,像个莽汉一样,手足无措地守在门外。
江暮阳挣扎着,往他耳边吹气,轻声道:“裴清,我本来想放过你的。”
“但现在,是你送上门的。”
他咬着裴锦衣的一缕头发,慢慢拉丝,“摘月亮喽。”
等裴锦衣再度清醒时,他正压着江暮阳的背——那白皙似玉的后背,此刻布满了鲜红的指痕,还在往外渗血。
江暮阳的两只手腕很纤细,被叠在了一起,反压过了头顶,俊脸紧紧贴在地面上,微湿的头发,虚虚掩着他略蹙的眉头。
“对不起,江师弟!今夜之事,是我的错!通通都是我的错!”
裴锦衣的脸色还很红,热汗顺着眉骨滴落下来,流进了雪白的领口,他的脖颈都是红的。
脆弱又楚楚可怜,好似雨后孱弱无助的海棠花,那样娇艳欲滴,又那样我见犹怜。
几乎像个弹簧一样,瞬间弹跳起来,既羞耻难当,又惊慌失措。
慌忙起身,摸索着地上的衣服,迅速拢了起来。
江暮阳在愣了片刻之后,默默坐起身来,想要拢起衣衫。
却发现衣衫早就如同碎布一般,无论如何也拢不起来了。
低头一看,雪白的胸膛上,还残留着血痕——是被裴清抓出来的。他还咬,真他妈是条狗。
“既然你都知道错了,那你打算怎么做?”
江暮阳索性不管衣服的事儿了,都是男人,怕什么的。
再说了,他身上哪一块皮肉,是裴清没有看过,没有摸过的?
他的腿根上,有一条燕尾似的疤痕,是小时候被狗抓伤的。
裴清前世可心疼他,也可稀罕他了,就喜欢用牙齿轻轻咬这块疤痕。
再说裴清……裴清的身体,江暮阳都看腻了,闭着眼睛都知道,裴清身上有几颗痣。
所以说,江暮阳真的没什么可害羞的。
但他可喜欢看裴清羞耻难当,又惊慌失措的模样了。
江暮阳单指抵着脖颈,歪头望着裴清,想听听他怎么回答。
“自然是,让江师弟杀了……杀了我这个畜牲!”
不知道是不是淫—毒未清,裴清的脸色更红了。
他说完之后,就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声,力道非常之大,吓了江暮阳一跳,觉得这巴掌都能把人的脑袋扇飞。
也诚然如此,裴清玉雪俊美的右脸,火速浮起五道鲜红的指痕,唇角也溢出了鲜血来。
江暮阳的良心很罕见地跳动了一下,然后慢慢悠悠地说:“自残是没有用的。”
裴锦衣抽出长剑,递给了江暮阳。
“江师弟,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江暮阳:“……”
就……不说点负责啊,什么的话吗?
上来就求死……跟前世相比,裴清真的没什么长进。
江暮阳也懒得计较了,随手将剑刃压了下去,正对上裴清疑惑的双眸。
“你该不会觉得,我是那种失了贞洁,就要死要活,一根麻绳把自己吊死的人罢?”
“江师弟……”
“修道之人,重在修心,我主修剑道,也修逍遥道,并不甚看中这个。”
江暮阳姿态慵懒,漫不经心地说:“更何况,我也没吃亏。”
的确没吃什么亏。
且不说裴清是为了保护他,才被淫蛇咬了。
就拿刚刚发生的事情来说,江暮阳先用手撩拨裴清,再给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