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生气没错, 但是出于安全考虑,安室透还是听幼驯染的话, 把他从鱼缸里捞了出来, 然后运到了浴室的浴缸里。
而一下子失去了安室透和诸伏景光的气息之后,降谷零的神情明显的放松了下来,他凌厉的眼神慢慢软化, 也不再继续那副防备的姿态。
降谷零转过身,眷恋的继续抱着大道寺花音, 情绪变得安稳了许多。
但不知道为什么, 虽然比刚才好了很多,但是大道寺花音仍旧在他的眼角眉梢看到了隐忍的意思。
难道还是觉得痛苦吗?
大道寺花音坐立不安的动了动尾巴。
而只是轻微动了动尾巴而已, 降谷零的尾巴就自发的贴了上来。
很依赖的样子呢……
这让大道寺花音感到很苦恼。
而且降谷先生抱的有些太紧了,这种极其束缚的感觉让她感觉到很不舒服。
大道寺花音能感觉得出来,降谷零对周围的环境感到非常不满意, 但是他目前神智混乱, 又对眼下这种情况束手无策, 所以导致他的情绪也非常糟糕。
大道寺花音倒是有心要帮他,但是她一个半路出身的人鱼,实在是无能为力。
能让他这样抱着已经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但是说真的,她不太适应和人鱼降谷先生靠的这么近。
……
重新被放回浴室的诸伏景光坐在浴缸里, 不由松了一口气。
zero虽然已经极力压制了自己的本能,不对身边的人出手。
但是本能这种东西又哪里是真的那么好压制的。
zero自己也很辛苦吧。
在这种特殊时刻,还要容忍另一条成年男性人鱼和他离得这么近。
没有立刻大打出手, 已经很对得起他们两个多年幼驯染的情谊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hiro, 你有眉目了吗?”
安室透一边往浴缸里加满了水以求让诸伏景光待的更加舒服一些, 另一边心不在焉的几度看向门外。他实在是不放心让花音一个人应付现在一看就状态不对的降谷零。
“差不多有结论了。”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 回答道。
安室透闻言,动作一顿,立马放下了手里的水喷头,对着诸伏景光问道:“那到底是什么情况?”
诸伏景光为难的想了想,委婉道:“zero这种情况,处在鱼缸里的确会非常难受,一般来说我们会带着伴侣回到海底的居所,然后精心装饰住所,在里面挂起各种华丽的东西。紧接着我们会为伴侣和自己猎到足够的食物……”
安室透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当说到伴侣的时候,安室透心里的不安到达了极点,他打断了诸伏景光的描述,直接问道:“这种情况到底是什么引起的?hiro你和他不都是人鱼,为什么这种情况没有出现在你的身上,难道每个人鱼这种明显有问题的状态出现的时间都不稳定吗?”
安室透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砸过来,让诸伏景光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想了想安室透的问题,然后把答案串起来道:“这是由人鱼的天性决定的,谁也不能违抗。所以,我当然也会有这种情况出现。但是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出现的时间是稳定的。现在这个月份还不到时间,所以我当然不会有这种情况。”
“那他是怎么回事?”
安室透皱起了眉头。
诸伏景光沉吟道:“虽说刚刚通过zero对我和花音小姐的态度对比,我有了初步判断。但我仍旧不能完全确定,不过大概率是之前追击我们的那群人手里的药剂掺进了一些别的东西,zero之前挨了一下,也许是里面的某种违规成分,引起这种特殊时期的到来,才会造成眼下这种棘手的情况发生。一个鱼缸显然不会满足人鱼对环境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