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落了刺眼的光,灼尽了那缠枝花纹。
裙摆曳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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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雁书回了住处蓝域湾,洗澡,处理工作,却怎么也沉不下心,他合上电脑,又开启,再次合上,然后起身,出去泡了杯苦咖啡再进来。
结束后,又洗了把澡。
隔日,黎雁来的电话又打过来,她约了沈月白,既然要取消两家的婚姻,还是要当面说清。黎雁书没有异议,上午驳回了陆明城的合同。
黎雁来喜欢中式氛围,觉得隆重,她定地是当地极富特色的中式餐厅,黎雁书进入包厢时,沈月白和沈月玄两兄弟已经到了。黎雁来见人齐了,让人上菜,她则是替三人倒了茶水,满面和气的打开了话匣。
“沈夫人身体如何了?”黎雁来美目看向沈月白,后者指尖触上茶杯,面对她的问题浅笑了笑,望着她回复道,“挺好的,劳你挂心了。”
黎雁来:“那就好。”
许久未见的人确实没什么话说,黎雁书来的目的很简单,将取消婚约的事落实,他也不拐弯抹角地说话:“我的事各位也听说了,我养了只听话的鸟儿,如无意外,我会一直养着她。婚约的事随你们便。”
“雁书!”
黎雁来呵止。
黎雁书神情平淡,仿佛讨论的不是他和未婚妻的婚事,而是“今天天气真好”的随意脱口的话。反倒是说起鸟儿,他想起了被关的雁邻。
有一天了。
应当是长记性了。
黎雁书指腹磨着茶盏,明显不把沈家小姐放在心上,一直安静坐着的沈月玄突然暴躁,激动起身,得亏地上铺了地毯,不然声音有多刺耳可想而知,他怒不可遏地盯着黎雁书,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金屋藏娇你还有理了,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金丝雀,有什么资格和我家月卿比。”沈月玄家教还在,话也不难听。只是,黎雁书淡定抬眸,迎着他愤怒的目光,淡声道,“你自跌身价要比,我也没办法。”
黎雁来脚尖点了点他,意思让他少说话,沈月白也拉住沈月玄,强势让人坐下,沈月玄早看黎家人不顺眼了,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思,甩了沈月白的手出了包厢,沈月白落了面,面色尴尬地朝着黎雁来微笑。
黎雁来也笑,“沈小姐来西城了吗?”
沈月白闻言神色动了动,说,“月卿身子不好,过来容易水土不服。”
沈月卿。
沈家最小的女孩,黎雁书八岁的时候抱过她,当时她刚出生,焦欣兰带他和黎雁来一道去的,小团子认生,只有他抱着才不哭。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而且沈月卿最初的婚约对象是他早死的哥哥黎雁鸣。
他不喜欢别人不要的东西。
物是,人也是。
黎雁书将温热的茶盏递到唇边,轻抿了口,入口苦涩,而后回甘,他放下茶盏,深色的眸子里早就失了耐心:“公司还有事,不陪你们了。”
话落,起身。
黎雁书走的果断,黎雁来没喊住,她不好意思地朝沈月白笑笑,温柔道,“他就这脾气,你别放心上。关于沈黎两家的婚事,有没有可能,我们黎家派专机将月卿接来让她和雁书培养感情。”
沈月白拒绝:“不用了。”
黎雁来笑意有些尴尬,没想到拒绝地这么快,四人包厢一下就剩了两人,她停了话,示意沈月白吃菜。沈月白点头。两人相顾无言,黎雁来向来不关心黎雁书养雁邻的事,但事情如此,她可能要去见见了。
沈月白同她寒暄,问起她的近况。
黎雁来喝下碗里的汤,喝完,用餐布擦了擦红润的唇,“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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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雁书从包厢出来,一眼瞧见站在窗边的沈月玄,指尖夹着烟,在吞云吐雾。黎雁书对他的映像还是在西城公安局,后来听助理杨遂说了,黎雁成在酒吧调戏女大学生,语言恶俗又脏,然后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