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才得以进他的书房,而那次被赶出去又回来,喝完牛奶她也被前后洗了两次。
黎雁书重新拿起报纸。
雁邻就边吃边看他,黎雁书微低头,修长指尖夹着报纸,偶尔抬手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举手投足尽显斯文。她目光落到黎雁书的衬衫袖扣上,低沉内敛的宝蓝色,她第一次看他戴,还有昨晚的香水。
他永远都会有新鲜东西。
雁邻口中的蓝莓酱也不香了,她放下吃了一半的吐司,黎雁书看她。
“我吃饱了。”
她说。
黎雁书收回视线,淡声道,“别耍脾气,你每天吃多少我都看得见。”
“……”
雁邻又拿起那半快吐司。
她耳边响起报纸翻页声,接着是黎雁书喝牛奶的声音,放下杯子,杯底碰桌的声音。雁邻耳尖动了动,双肘抵在桌边缘,微微侧头看向他。
“雁书哥哥。”
“嗯。”
“你在看什么?”她问,报纸这东西不会出现在这,除非他自己带。
“好奇?”
黎雁书眼没抬。
雁邻点了点头,下一秒,黎雁书合上报纸递给她,“好奇就自己看。”
报纸上是密密麻麻的字,雁邻想看,她吞咽了两下,圆润的指尖慢慢摸向报纸,却在触到边缘时,快速收回。黎雁书慢条斯理抽走报纸。
雁邻吃完那半片吐司。
到了她每日例行看花的时候,黎雁书不急着去公司,就陪着一起,起初这院里光秃秃的,是雁邻要求才种上了花。当然,花的品种是黎雁书选的,雁邻最喜欢那满架的蔷薇,带着刺,却开的无比盛大。
花农已经打理好了花。
雁邻走在黎雁书身边,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给他介绍这些美丽的花儿,眼尾都是笑。黎雁书听了一半接了电话,雁邻就压着嗓子,在心里组织语言,等他挂完电话,软软地嗓音又轻轻地飘在黎雁书耳边。
“雁书哥哥,这是昨天开的,它是——”雁邻话未说完,黎雁书抽出手臂,抬手碰了下她的头。风过,花香阵阵,黎雁书说,“我走了。”
“这么快嘛。”
雁邻小声嘀咕,又怕黎雁书听见,换了话问,“那你晚上还会来吗?”
问完,察觉不对。
她逾越了。
雁邻小心翼翼看向黎雁书,没看到明显的厌恶情绪后,心里松了气。
“不过来。”
黎雁书直接道。
雁邻失望地哦了声,黎雁书自然是不会关注她的情绪,恰好口袋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接起,转身往外走。雁邻站在原地,慢慢蹲了下来。
“是玫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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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怜眼看时间快到了,站到铁门边,终于,铁门打开了,她还没来得及抬脚,有车从里面驶出来,车牌五个八。她眸中闪过震惊,伞向后偏,正好看到缓缓升起的车窗里,一张精致疏冷的侧脸。
她愣在原地。
直到纪管家出来请她。
雁邻从花园里回了屋内,看到谈怜后,弯起唇角笑了笑,眼尾也弯弯的,她今天穿着是紫色纱裙,梦幻般地,微卷的长发自然散于后背。
像城堡里的公主。
谈怜暗自惊于雁邻的漂亮,干净的,白的透彻,是养在温室里的花。
“谈老师。”
雁邻朝人走近,关切问,“热到了吧?”
她让余洁上了杯清茶,不急着上课,转头去问纪管家,“纪伯伯,雁书哥哥说今晚不过来,可以把可乐接回来吗?”她晚上想要可乐陪着。
纪管家没说行。
雁邻鼓了鼓脸颊,想要撒撒娇,又想到黎雁书,还是熄了心里想法。
谈怜确实口干。
她拿起茶盏抿了口,就听到雁邻说起黎雁书,想到刚才的惊鸿一瞥。
“刚才出去的是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