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怪。
吴睿听着却差点生出满身冷汗,果然,宋盈秋下一句语气极淡:
“让吴睿听你的,他没分寸,你拿主意。”
邵妤瞥了眼吴睿:“他考虑得周全些。好了你忙,我也去忙了。”
挂了电话,邵妤抬眼看吴睿:“可以了。”
吴睿哪敢有异议,就冲邵妤敢挂他老板电话他就一万个服气:“都听您的,都听您的。”
丹川总部会议室,宋盈秋把手机面朝下放在手边,扫了眼满堂屏气凝神的下属。
因为电话松散些许的神情重新凝聚成冰,宋盈秋冷声道:
“会议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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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妤本就刚搬来凌关,随身两个行李箱,没添置多少东西,现在搬家倒是轻巧,合上行李箱就能走。
整理师带来许多收纳袋,邵妤取了几个,进了宋盈秋卧室。
这些天,都是宋盈秋主动去找她,这间卧室她从未踏足。
即使因为互穿,她对里头的一切了如指掌,可此时亲自走进来,就像踏入禁地,脚步都轻了。
——就像现在,她亲手整理宋盈秋的衣物。
一件件拿起时,春夏干燥轻薄的布料滑过指腹,邵妤脑海中想到的是它们贴在宋盈秋身上时的模样。
明明早上起床时她还觉得,自己对宋盈秋的心思实在不该。
可眼下只是碰了碰她的衣衫,她耳际不受控制地泛起灼烫,窥探姐姐的罪恶感暗自滋生,邵妤不敢再往下想。
许多东西那边都有现成的,家具更是都不用带去,一番收拾后,邵妤开车前往新住址。
等到了新小区,邵妤下了车,在吴睿招呼着搬行李的声音中,神情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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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盈秋一忙就忙到了晚上,要不是助理提醒,险些忘了约饭的事。
等她到的时候,除了她都来齐了,包括邵妤。
她只不过迟到四十来分钟,像是错过一个世纪似的。
邵妤依然是冷冷清清的,不热衷于社交攀谈,但远远看去,坐在人堆里氛围极其相合,任谁也不会将她认成外来者,仿佛他们原本就是朋友。
不过,也跟其他人爱围着她聊天有关系。就跟围着花的蜜蜂似的,嗡嗡的。
嗡的最大声的要属宗蔷:“我有个公寓就在省医院边上,新起的楼盘,邵医生你拿去住,你住盈秋姐家算怎么回事?不是两边都不方便吗?”
宋盈秋在她身后凉凉问:“怎么个不方便了?”
宗蔷不假思索:“想被盈秋姐泡的,和想泡邵医生的,都不方便啊!”
宋盈秋:“噢?谁想泡邵医生?”
宗蔷的食指立刻转向自己,可能在途中她终于清醒了,或者看到其他人窃笑暗示的表情,她上半身晕陶陶地往后转,手指指了个空,径直指到她身后的宋盈秋身上。
宋盈秋嗤笑,也指了指自己:“你说我?”
宗蔷猛摇头,笑嘻嘻的:“可没有说姐你监守自盗的意思啊。”
宋盈秋又笑了,摇曳着越过她坐在邵妤身侧,半倚靠的姿态,肩头与邵妤贴到一处。
她本想顺势开个玩笑,又想起邵妤不喜自己的浪荡模样,于是坐直身体,拉开距离一本正经道:
“下次别开这种玩笑了。”
宋盈秋神情一正,平时敢跟她打趣的小朋友都乖乖听话,宗蔷也不例外,顿时安静如鸡。
宋盈秋满意了,给自己倒了杯酒,转头不期然迎上邵妤的视线。
“嗯?”
邵妤看着她做什么?看多久了?
宋盈秋莫名,目带问询。
可邵妤却一言不发,移开了目光,与其他人聊起天来,看起来毫无异常。
今天的主题就是让邵妤和这些朋友们认识一下,邵妤是主角,相比之下,宋盈秋这个请客的反而冷清不少,极罕见的沦为了陪衬。
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