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河当然没有这种想法,他根本就没想过这辈子要和童影如分开,至于为什么没说,是因为觉得自己能够解决,当然千算万算,他把林桥桥给算漏了,要是当时嘱咐那么一句,也不会弄得自己现在这样被动。
“你不要凡事都往最坏的方向去想,影如,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而且如果真的很严重,只怕就算我不想要告诉你,他们也会自作主张。”
“所以呢,我说的是今天的事情,你明知道我承受能力没有那么差,我们是夫妻,荣辱与共,你懂我的意思吗!”音量陡然拔高,情绪激动起来。
“影如,你先别激动,这一次确实是我的错,处理方式欠妥,你再原谅我一次好吗。”
因为上一次隐瞒,陆清河能够理解她,只是内心却不后悔自己的决定,这种事情最好就是家里人不要知道,省得一起担心。
其实他跟她性子有一些地方都太过相似了,就比如先前被李辉设计陷害她伤得那么严重,同样下意识不愿告诉童父童母和两个孩子,陆清河何尝不是与她的想法相似,只希望把所有的好告诉家里人,至于坏事自己默默承担就好。
当然如果站在童影如的角度,身为他的妻子,出了那么大事情还要隐瞒,生气也很正常。
此时此刻的童影如情感占了上风,没有办法理智地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
忽然,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眶掉落,那是她的后怕。
慢慢,眼泪止不住从眼眶溢出,语气变得哽咽:“你知不知道在电话里听到林桥桥说你出车祸了我有多害怕吗,上一次在首都你们瞒着我,现在也是同样的结果,这会让我内心不安,我害怕你出事了我却赶不及,我害怕肇事者再一次逃之夭夭…”她语无伦次说了许多,把内心深处的恐惧一股脑地抛出来。
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呢,眼底的心痛蔓延至全身,站起来把人抱紧怀中,轻轻拍着后背,一声声道歉着,安抚童影如的情绪。
“我这不是好好的,答应过你要一起走一辈子的,绝不会食言。”
女人在怀中哭得泣不成声,好一会儿后又觉得不够解气,手握拳头把所有的火气全部发泄在陆清河的身上。
“是你的错。”因为哭了一会儿,童影如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还有重重的鼻音。
“嗯,怪我,我的错。”这个时候不要去辩解,顺着阶梯就下。
等童影如的情绪冷静下来,陆清河才问她怎么认出那个人是王氏的人。
她吸了吸鼻子道:“因为我见过这个人。”把自己所有知道的全部告诉了陆清河。
“王总已经进去大半年了,现在还能有人为他继续做事,这太不正常了。”如果单纯是为了报复自己,按理说上一次车祸后不可能会相隔那么久之后再来一次。
两人目光对视,都从彼此眼里得到相同的想法。
指使肇事者背后之人绝不会是王总。
童影如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她摸了摸下巴思考一会儿,大胆猜测:“难道是王夫人?”那位看起来端庄大方,温柔得体的贵妇。
陆清河也想过会不会是她,毕竟王氏倒了,最接受不了的应该就是她,可是指使一个帮丈夫接送情人的司机,想想总觉得很是膈应。
“你认为她有可能吗?”他想要知道童影如的意见。
思考了好一会儿,童影如很肯定地回答:“如果是我,已经落到现在的境地,有人用好过其他一切。”
现在王夫人的处境应该也不太好,所以有一个听话的人,管他之前是什么样,能用则用,所以童影如也无法推测肇事者的背后到底是谁指使。
她摇摇头:“不好说,但以目前来看,最有嫌疑的人定然是王家,不过也不排除跟公司一起参与竞标的公司。”
城东项目本就是香饽饽,现在落在了陆清河的手里,嫉妒的人比比皆是,只怕每一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