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厂长没有看过合同吗,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交货用的材质,你私下替换材质万一出事了这个责任谁能担待得起。”童影如厉声呵斥。
这种事情她决不允许,损人又不利己,到时候毁的是自己的招牌,那还怎么做生意。
厂长其实自己也心虚,跟童影如共事那么久,当然知道她的原则,只不过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期望童影如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放李辉一马。
“是是是,童总息怒,是我考虑不周了。”厂长从进来到现在都是同样的态度,使得童影如的火气越来越大。
她深呼吸一下,把带过来的合同一把扔在桌面上,发出很响的一声,冷声道:“把李辉叫来见我,我倒要看看他怎么给我解释这百分之四的点数去哪儿了。”
厂长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起来,他知道这一回李辉跑不了了。
见人迟迟没有动作,童影如敲了敲桌子提醒,厂长这才不得已走出办公室去叫人。
另一边,找到李辉,他满脸忐忑不安,抓住厂长的手语气急躁:“怎么样,童总的心情如何?”
其实看见厂长过来那沉重的步伐已经说明了许多,人肯定是过来问罪的。
一把挥开李辉的手,厂长脸色难看:“平时你小打小闹也就算了,童总不会过来查看,这一次竟然那么大胆子,明知道合同会送上去,竟然还想在她眼皮子底下搞事情。”责骂完,厂长捂住眼睛,沉重叹息一声:“这一次,我也保不住你了。”
现在他该担心的是自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叔父,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这份工作要是不保,小欢肯定会打死我的。”小欢是李辉的老婆,长得很高人还很彪悍,一点儿不顺心就会暴躁打人,而且还很虚荣,这也是为什么李辉在合同上做手脚的原因。
厂长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让我怎么救你,现在还不知道童总那便是什么意思,看起来虽然文文静静的,但是在大事上绝不含糊,雷厉风行,我先前就已经劝过你了,非但没有听进去,反而胆子越来越大,现在捅破天了知道错了,我也帮不了你了。”
李辉见厂长态度那么决绝,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心如死灰一般,喃喃道:“那我要怎么办啊!”
“行了,事情最坏就是丢了工作,现在童总要见你,等会儿机灵点,或许还有挽救的余地。”
厂长话里安慰的成分居多,但他们心里都懂,这件事不会那么轻易了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总之两人还是一起去见了童影如。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童影如便知道人过来了,她扭了扭脖子,盖上手里的文件,敲门声传来,淡淡开口:“进来。”
外面的人听不出她是什么态度,怀揣着不安打开办公室的门。
“童总,我把人给叫过来了。”话是对着童影如说,同时还特意把李辉给拽到他旁边。
入眼是一个很瘦弱的男人,身高大约一米七,戴了一双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说出去恐怕不会有人相信他竟然敢在合同上做手脚,想要私吞公司财产。
童影如依旧是先前跟厂长说话的表情,脸上没有丝毫可探究的情绪,更是让两人心一沉再沉,既紧张又害怕。
静静大量了一会儿才回应:“就是你昨天让司机送合同过去的,李总。”后面这句称呼声音很轻,却无端生出危险的气息。
“不,不敢,童总叫我小李就好。”避重就轻,故意不回应合同的事情。
哼笑一声:“我先前跟合作方谈的时候是百分之二十,怎么到了你这边,交上来的合同是百分之十六,我想这一点需要给一个交代。”
李辉整个人愣住在原地,这个一个他要如何解释,不可能会承认是自己鬼迷心窍想要从中赚取更多的利益,支支吾吾的许久都没能给出一个答案。
其实也不用他说童影如也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