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荷软绵绵地指着两人,失魂落魄地往后退,不小心踩到散落在外面的木柴,直愣愣的往身后的柴堆倒去。
没捆好的圆木柴瞬间掉了一地。
“那个挨千刀的家伙,敢动老娘的木柴,你们不要命了?”牛兰花正在收拾徐小龙,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也没腾出时间来看。
好不容易把抹眼泪的徐小龙给吓住了,又听见木柴掉在地上的声音,心里的无名火腾的冒了起来,她顺手拿起刚打完徐小龙的竹条,噔噔噔地跑出院子。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大清早的就往男人背上跳,该不是昨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牛兰花看到童如影气更不打一处来,叭叭叭说了几句,吵得周围的人都出来看热闹。
当看到还待在陆清河背上的童如影时,男男女女,不论老少,都暗戳戳地嘲讽童如影不知廉耻,而她那脏兮兮的衣服,似乎也印证了牛兰花说的某些事情。
一时间,众人看两人的眼神都变了。
“童知青脚上有伤我才背她的,没你想得那么龌龊。”陆清河向来是说自己的不在意,但说童如影的,再小的点他都能给你挤兑回去,拼了命地维护童如影。
“我说什么了就龌龊?我看是你思想龌龊吧。”牛兰花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童如影的伤谁不知道,这么久了还没好,谁信啊?我看就是你们找的借口。”
村民们也觉得是那么回事,脑海里的想法不仅没止住,还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气得陆清河解释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整天就知道说三道四,长舌妇,怎没见你劳动这么积极?你就是见不得人好,想方设法地害人,连猪崽子都不放过,活该被人唾弃!”
童如影示意陆清河将她放下去,等站稳后,她垫着脚,半倚在陆清河身上就开始骂。
上辈子在村里别的没学到,骂人的本事她可没少学,战斗力不比牛兰花差。
只是她不爱骂人罢了。
“什么猪崽子?你别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没喂好,才把猪崽害死的,还想赖到我身上?屁!看老娘今天不撕了你的嘴。”
牛兰花眼神微闪,心虚得不行,可面上更加理直气壮,抄起竹条子就想往童如影身上打。
“打人可是犯法的,你想进去陪你侄子?”在竹条落到童如影身上前,陆清河先一步将它拽进手里,眼神凶狠,语气阴冷地质问牛兰花。
“搞破鞋还是犯法的,我看你们才最应该被关起来。”牛兰花悻悻的松开竹条,嘴上依旧不饶人。
“是不是你害的猪崽,天知地知,你知我们也知道。”童如影拦住陆清河,自己站出来跟牛兰花说。
虽然证据不足,没办法把牛兰花给钉死,但也能让她消停会儿。
最重要的是,把话说出来,牛兰花就不一定还有这份闲心来管她跟陆清河了。
童如影将几人在高粱地里的发现公之于众,村民们都震惊的看着牛兰花,牛兰花被看得浑身火辣辣的,臊死个人。
不过她脑子里早就有了应对方案,她问:“现在又不是早年间,我种点高粱来贴补家用,难道不行吗?”
“没人说不行,但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只有你高粱地里的高粱被动过?”童如影步步紧逼,“你是不是知道猪吃了高粱会死?”
“天老爷啊,还有没有天理啦?我的高粱被人偷了不说,她还来诬陷我,我就是个村妇,大字不识一个,怎么会知道这些?”
牛兰花坐到地上就开始哭天喊地。
偏偏她这些话都说到了村民们的心坎上,他们跟牛兰花一样,不是童如影跟兽医说猪崽吃不得高粱跟玉米叶,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所以他们都相信牛兰花是被冤枉的,还有人意有所指的说:“难道不明显吗?我们这儿谁知道猪崽吃不得高粱跟玉米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