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之中会否有人动手脚,但是诸人先后次序杂乱无章,谁先谁后本无定数,思前想后也不觉有人能料敌至此,也就没有再放在心上。如今唐老太太提起,看似当年之事不会那么简单。
“那果子里有蛊毒。”
李落猛地一挑眉毛,若有所思:“莫非那老妪……”
“老妪只是寻常老妪,并无不妥。”
“当年之事前辈怎会知晓的这么清楚?”
“呵呵,因为那件事是有人相求,老身替他们算的。”
“算?如何算?”
唐老太太没有回答,而是说了另外一件事:“按理说王爷中的蛊毒应该早已毒发,但是唐家眼线却从来没有探知王爷有过解毒或是中毒发作之事发生,这也是老身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难道说当年那人并没有在水灵果中下毒?”
李落冷哂一笑:“如此看来前辈想杀我由来已久,惦记我这颗脑袋的人不少,只不过没想到唐家也是其一。”
“各为其主,立场不同,王爷若是怨老身,老身也无话可说。”
“所以现在是前辈,或是唐家有求于我,前辈才会将当年之事如实相告么?”李落冷笑道。唐糖惶恐地看着他和奶奶,生怕两个人又吵起来。
“王爷还是如此咄咄逼人。”唐老太太苦笑道。
“别人要杀我,难道我还须得笑脸相迎不成?梦觉兄和小糖同我有交情,但是唐家没有,前辈可是觉得我不敢动你们唐家?”
唐老太太脸上没有异色,只是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难明,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这人心眼小,记仇得很,所以不管过了多久,我还是一样会斩了宋崖余的人头。”言外之意较之宋家,唐家的万楼城似乎还不如扬南城。
“王爷这是在威胁老身。”
李落沉默一息,忽地洒然一笑:“是我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