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倏摇摇头,矜持地恭声答道:“还好,还好。”说完微微一顿,小心问道,“您怎么在这里?”
“我是被抓进来的。”
“啊!?这……”
“你胆子可真不小,妖祸肆虐中州百姓已有数百年之久,行事隐秘,你就不怕被他们识破,丢了性命。”李落轻轻皱眉,略带责备。苏荼嘿嘿一笑,有点……怕他!
李落也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只好归结于也许留白剑宗素来教导门下弟子行侠仗义,惩奸除恶。
三艘船一艘都没走成,除了被苏荼控下的两艘海船,另外一艘海船上也有大甘官府的人,离得远,他没看清那人是谁,只见那人手持一根细长的鞭子,如臂驱使,和苏荼破坏船舵不一样,那人差不多将船上的妖祸中人都抽得筋断骨折,躺在甲板上起不了身。
很快初阳州近海水师将士驾船而来,解救被掳的大甘百姓,连同将妖祸残党收押看管。
这一战大获全胜,周清欢很高兴,极为高兴,看谁都很和蔼可亲,较之当日在栖云山庄里头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此战有两人功不可没,一个是冷冰,若非是他制住无鞘剑,只怕未必能将妖祸中人一网打尽。另一个就是苏荼,虽说周清欢的布置天衣无缝,胡斐然运筹帷幄,但是如果没有苏荼为内应,想取得这样的战果无异是痴人说梦。
苏荼不知道谷梁泪也来了,上岸之后看见谷梁泪吓了她一跳,脸涨得通红,比猴子的屁股还红,藏在身后不敢见人,颇让谷梁泪哭笑不得。
玉剑宫里的弟子都解救了出来,苏茵茵机警,全身而退,景余琼也不曾落入魔窟,只是剩下的弟子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还是完璧的寥寥无几,有几个心性刚烈的含忿自尽身亡,让人唏嘘感慨。玉清真人看着门下弟子,强忍着心痛,连声宽慰,只不过就连她也差点清白不保,如果不是遇上李落,下场和门下弟子也没什么分别。
玉剑宫这个跟头栽得够大,日后只怕要沦为江湖上的笑柄,门中弟子与妖人勾结,谋害同门,险些灭门。玉清真人暗恨,养了一只白眼狼,更恨自己有眼无珠,竟然还对她信任有加,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也许是该听他一言,这些年玉剑宫在江湖上走动的有些多,是时候韬光养晦,莫要再起风浪。这一次固然不是好事,但也未必全是坏处。
彩蝶在船上,被官府捕快锁上押送到了渡口,看见玉清真人和往日同门铁青的脸色,脸上一白,不知道是有愧疚还是什么,慌乱垂下头,不敢对视。忽地,她惊呼一声,挣脱开押送她的捕快,扑到了无鞘剑身前,焦急哭道:“你怎么了,醒醒,你快醒醒!”
无鞘剑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一下,未等发出声音,逸着沫子的鲜血就从口中喷了出来,溅得满身都是。彩蝶惊慌失措,想阻止鲜血从口中流出来,只是擦过之后就又流了出来,或许直到血流尽之后才能止住。
失血之后的脸色愈发显得苍白,瞳孔溃散,出气多,进气少。彩蝶的悲痛欲绝和玉剑宫门下弟子的冷漠神色判若云泥,官府捕快上前呵斥,对她自然不会太客气,欲将从无鞘剑身旁拖开。彩蝶拉扯着无鞘剑衣袖不愿松手,生离死别莫过如此。
苏茵茵也在,踮脚看了一眼,心里冷冷一笑,不屑地撇了撇嘴,莫看平日在玉剑宫里装得那么清高,不食人间烟火,这粘了泥带了污也就那么回事,不见得比别人能高出一等,还不是像个市井泼妇哭天喊地,好似离了男人就活不长,忒地丢人现眼。
“活该!”苏茵茵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茵茵,你别这么说,彩蝶她……也是信错了人。”景余琼有些于心不忍地说道。苏茵茵没吭声,没有反驳,也没有顺着景余琼的话接着说点什么,扫了两眼就不再放在心上,转头看着身边的师姐师妹去了。
“师父!”彩蝶挣开两名捕快掌中铁索,猛然扑到玉清真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