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如何,这位池家美妾都是壶觞的一个传奇。
此刻三人站在船头,看着进进出出脚步奇快的白衣脚夫,白玉堂摇摇头,轻轻说道:“画蛇添足,实是劳民伤财。”
醍夫人掩口轻笑道:“人家爱看,就让人家看咯,咱们还能拦着不成。只盼这回平平安安的把酒送到卓城就好,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白玉堂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忽然瞥见弓百珍目不转睛的盯着白衣脚夫,白玉堂心里一惊,忙不倏压低声音问道:“弓叔,有问题?”
弓百珍一怔,扭头看了一眼白玉堂如临大敌的模样,愣了愣神,展颜笑道:“没有,没有,贤侄多虑了,我只是瞧着一个人有些眼熟。”
“谁?”白玉堂好奇问道,也将目光投在了那些白衣脚夫身上。
弓百珍想了想,自嘲一笑道:“没事了,是我眼花看错了。”
酒一共一千两百九十六坛,三十六人搬,每人搬三十六坛,如果每回两坛,上下十八趟也就够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算命的大师指点的,这酒每次每个人只能搬上船一坛,多了,酒就浊了。若是这样也就罢了,最恶心的还是这位大师指点,须得在半个时辰之内搬完,这个着实不容易。诸如李落这般惯了苦力的搬工尚且还能坚持,而那几个寻来凑齐三十六之数的乡绅弟子可就辛苦了,只是上下三十六个来回都是费力,更遑论还要扛着酒坛,不过便是再累也不能停下来歇息,误了时辰,别的不说,多半范家这走卒的头把交椅就得交出来了。
范文钊脸色凝重,已有四五个人脚下开始浮虚,范文钊处变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