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透了这里的秘密,也不像方才鲁四言那般浑浑噩噩、全然不知的样子,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不知道该往哪处去才能解开这个秘密。谷梁泪轻呼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异芒,隐隐有了几分好胜之心。谷梁泪抬头看了一眼岸边等着上台的游少知几人,没好气的向一旁坐在石台上脱了鞋子戏水的皖衣唤道:“走了。”
皖衣拎着鞋子,也不穿上,就这样赤着脚,笑嘻嘻的点点头跟着谷梁泪上了岸,那般慵懒的风情,就连小碧湖游家的大公子也忍不住偷看了好几眼,被皖衣一个含情脉脉的飞眼撩的面红耳赤,险些一脚踩进水里。
众人离开了岸边,谷梁泪看着言心问道:“方才你可有瞧出什么吗?”
“好像是个阵。”
“石柱一共有四十九根。”
“会不会是?”
“大衍之数。”
言心露出思索神色,轻声低吟:“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故留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里会暗合道家鸿蒙紫气之说吗?”
“如果是,有一个人倒是可以问一问。”
“德尚大师。”
“嗯,早前他说得过一本关于汤国的传记,如果五百年前的汤国立道为国教,那么这本传记中应该会有记载。”
“哎呀,你们别忘了一件事。”皖衣忽然在一旁插言说道。
“什么事?”
“这人心啊可比什么天道五十,遁去其一复杂的多,你们问是可以问,问完了该想想接下来的事,要我说啊,还是用几滴水,把他们都打发了最好。”
谷梁泪和言心不约而同的忽略了皖衣的后半句话,但前半句却提醒了谷梁泪和言心,只要有人,就会有恩怨,人之悲哀,就在于江湖。江湖人都说自己是江湖走马,风里来,雨里去,正因为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