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心思就全放在了这三张契约之上,而后成就了今时今日的雨花阁。数年过后,当我偶然记起,早已找不到那卷野史闲谈,而雨花阁的旧主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音讯,我也已经再难割舍得下雨花阁。”李玄嗣一口气说完,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定了定神,接道,“如今我再细想,到底哪处才是源头,是送我青丝梅的人,还是那卷不知道从何而来,又不知道如何消失的野史闲谈,还是雨花阁的旧主?我又怎么会一时心软救他出城,莫非只因为那人也瘸了一条腿,才让我心生不忍吗?”
“如果真如八哥所说,和你做交易的人与算计你的人并非一路?”
“兴许是先有雨花阁和我李玄嗣,他们才会找上门来,又或许他们只是在等我控制了雨花阁之后又让我心甘情愿的步入他们的陷阱之中,一步一步,没有回头路。”
李落沉默许久,缓缓说道:“八哥,你疯了。”
“疯?”李玄嗣纵声大笑道,“我是疯了,但老九你记着,我虽说如今废人一个,但若不是当年残了这条腿,不敢说今时今日一定比得过你定天王,但声势盖过英王却也不难。当年大哥刚愎自用,二哥早夭,三哥唯唯诺诺,四哥小人一个,慧王远在福州,六哥,哼,能活已是不易,七哥鲁莽,老十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儿,倘若不是你横空出世,大甘李氏诸子,论心智才识,哪个是我李玄嗣的对手?”
李落默然,细细一想,原来邓王当真有这般能耐,若不是因为坠马,如今的皇权之争必有李玄嗣的一席之地。
“你我兄弟一场,这番话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算是八哥帮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