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离弦,疾如风,呼察冬蝉终于耐不住心中的离愁,冲着袁骏远去的背影大喊道:“你们保护好他。”
“知道了……”远远传来袁骏爽朗洒脱的答应声。
呼察冬蝉痴痴的看着越来越模糊的长水大营,路虽不远,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呼察冬蝉知道,自己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人走了,咱们是再看看呢,还是接着赶路?”一旁一个很不合时宜,也很没有眼色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呼察冬蝉的愁思和伤心。
吉布楚和策马移了过来,看了看远处军营。暮色渐深,大营偶尔会从暮霭中露出一个角,然后就很快的消失不见了。
“不看了,没什么好看,只是舍不得营里那些同生共死的弟兄。”
“哦,没有别人了?”
呼察冬蝉瞪了吉布楚和一眼,对这个相貌出众、风情万种的女子呼察冬蝉向来都不怎么喜欢,而且吉布楚和的话里话外似乎和李落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纠缠,就更让呼察冬蝉看不惯了。一道南下的时候,呼察冬蝉没少给吉布楚和脸色看,只是吉布楚和却是我行我素,任凭呼察冬蝉冷眼相待,吉布楚和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让呼察冬蝉好生不痛快。
“没了,走。”呼察冬蝉生硬的回道。
“你没了,我还有。”吉布楚和笑嘻嘻的说道。
呼察冬蝉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喝道:“你有什么?”
“我还有舍不得的人啊。”
呼察冬蝉眼皮一跳,生生忍下到了嘴边的恶言恶语,也不知道李落存的什么心,非得让吉布楚和跟着自己去牧州,而且更让呼察冬蝉生气的是自己明明不喜欢带着吉布楚和,可就是没说出拒绝的话来。
“舍不得那你就留在这里,日夜看着。”呼察冬蝉心烦意乱的喝道。
吉布楚和嫣然一笑,道:“好是好,就怕有人心里不痛快。”
呼察冬蝉大怒,喝道:“谁不痛快了!?”
吉布楚和扬了扬眉梢,慢条斯理的回道:“我又没说你,你急什么?”
呼察冬蝉恨不得抽刀砍了眼前的美艳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