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缘未必是善缘,说不定还是孽缘。”
年长男子神色不变,朗笑一声道:“善缘也好,孽缘也罢,既来之则安之,还请现身一见。”
庙门吱咯一声缓缓打开,光窜了出去,借着火光,公孙婉清几人看见庙门外正站着一个人,打着一把竹伞,大红如血的伞面在黑夜中极为刺眼可怖,让江阑倒吸了一口寒气,面露骇然。
竹伞打得很低,看不清伞下人的相貌,一身黑衣,和身后的雨夜相得益彰,撑伞的手白如纸,柔无骨,有一股别样的妖气。
江阑咽了一口口水,舔了舔嘴唇,小心的后退了半步。少年郎和另一名男子站起了身,手摸上了腰间的兵刃,戒备的看着庙门外的人影。
伞下人动了,举步慢慢的走进了庙里,等了片刻,在庙中几人心神不宁的惊惧之中慢慢收了伞,露出伞下一张魅惑众生的脸。
脸色如雪,白胜纸;目如钩,勾魂摄魄;唇红赤,仿佛刚刚饮过血。美的确极美,还要稍胜公孙婉清一筹,只是这个模样怎么看都是像鬼多过像人,就像是从鬼怪故事里走出来的精怪艳鬼,望之可怖。
年长男子脸色一变,眼神微微有些慌乱,忌惮的看着伞下女子。
女子抬起头,轻轻的看了庙中诸人一眼,甚是好奇怎么会多了一个看上去穷困潦倒的男子,与眼前几人格格不入。不过也只是多看了角落里的李落一眼,便不再留意,一双如丝媚眼,绕过年长男子,落在了公孙婉清身上,脸上有些许异样,随即绽出一个妖媚中带着寒意的笑容,淡淡说道:“你们跟了我一路,从桑海到卓城,又从卓城到了望梅府,这样阴魂不散当真惹人厌的很,今夜我不请自来,想问问你们跟着我有什么事?”
“是你!”公孙婉清这才明白眼前女子是何方神圣,神情剧变,猛地站起身来,直视眼前的黑衣女子。
女子似笑非笑,讶然说道:“原来你还不认得我呀。”
年长男子踏前半步,挡在了公孙婉清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