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燕霜儿咽喉。
唐糖一滞,定下身子,脆声喝道:“男子汉大丈夫,这等下三滥的行迹不觉得让人耻笑么,有本事就和我一较高下。”
“哦,是么。”男子慢条斯理的说道,“如果我放下手中筹码,你瞧我身侧五步外的那个唐家高手,还有六步外的低头不说话的捕快,再加上屋顶藏着的梁上君子,只怕到手的软玉美肉就要飞走了,陈某怎舍得?”
唐糖俏脸一变,没想到布下的埋伏被此人一眼看破,就算几人皆有一战之力,恐怕也未必能讨得好。
男子不慌不忙的逗弄着燕霜儿,一双细眼在唐糖身上上下游弋,品头评足,当真惬意的很。
唐糖投鼠忌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在屋中待的久了,只觉得腿脚乏力,眼前冒出一阵金星,握紧短剑的素手也有些微微发抖。
男子看在眼中,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阴笑,再过半刻,唐糖就该和屋中这些捕快一个下场了。
“退回来!”门外传来一声冷叱,大声喝道。
李落抬头看了一眼,苦笑无语,方才暗中传音让这几个离开马棚的人竟然又都回来了,乐裳正站在门外,冷冷盯着唐糖和淫邪男子。
唐糖吃了一惊,焦急叫道:“乐姐姐,你怎么回来了……”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门外的乐裳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厉声喝道:“小心。”
唐糖心知有变,来不及回头,手中短剑刺出七朵剑花,罩在胸前。
剑招精妙,如同七人同时出手,绚烂非常。剑是神器,破空无声,屋中飘进来的雾气也被短剑凭空迫开,不敢寸进。
招式未及用老,唐糖手中的剑招再变,宛若轻舟短棹,绿水逶迤,轻柔的在身前绘出一幅秀美旖旎的山水画,剑光在画中时隐时现,微不可查。
如此剑法,已是江湖顶尖绝学,只是火候稍稍差了些,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唐糖出身富贵之家,没想到在剑法上也还下了一番苦工,此等剑法,未必会输给燕霜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