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铁心双目一寒,静静的看着柔月。
柔月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这也不算是什么隐秘的事,这个人就是当今大甘定天王李落。”
“果真是他!”谷铁心低喝道,“既然提点娄大人,为何又任凭娄大人自生自灭?”
柔月见谷铁心言语之中已有激愤之情,苦笑道:“谷少侠不了解定天王其人,他生在卓城王府之中,自幼就知道朝堂上的尔虞我诈。
诚然有巡检天下的雄心壮志,但他更明白其中的轻重缓急,你看巡检司上下,再加上中书令令下行走,他用的人有几个是勤政廉明的好官,这才是他真正可怕的地方。
扬南论道,旁人只当是戏子舞袖,谁又曾仔细想过定天王话中之意。”
谷铁心吐了一口浊气,压下心头愤懑,清冷说道:“小污不纠何以扫天下,言过其实。”
柔月轻轻垂下头,轻声说道:“卓城上下都在暗自猜测定天王受困于东府官府衙门崩塌一事,又抗旨不遵,休了太傅之女,被万隆帝剥去了骠骑大将军和亲王世子的爵位,眼下该是焦头烂额才对。”
“难道不是这样?”
柔月轻轻一笑:“这样想的人就太看轻大甘的定天王了,奴家多年前就见过他,他心中的定夺取舍,很少有人能猜的明白。
他是大甘皇子,娄大人如果有心乱朝纲律法,他不会救,但如果商正衙门藏污纳垢,谁敢说他不会过问呢?
谷少侠别忘了,定天王的靠山没有旁人,就是当今天子。”
谷铁心脸色数变,数息之后又再平静下来,颔首称谢。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朝雨慕云楼不是久留之地,谷铁心和疯丐告辞而去。
离开朝雨慕云楼,谷铁心和疯丐换了一身衣裳,将昨夜一战的血衣销毁,随意找了个早茶的小摊。
苦战数个时辰,又从城东赶到城西,肚中空空如也,先填饱肚子再说,下一顿能不能吃得上都不好说了。
“咱们就这样相信那个丫头说的话?”
“疯兄的意思?”
“依我看,不如我们再入朝雨慕云楼,擒下这个丫头,问问看还有没有藏着别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