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视而立,你何苦如此?”
李落静静说道:“伯父,当年你曾有言借我之势名留青史,玄楼惶恐,倒也欲替圣上争上一争贤君之名,莫论生死,但求问心无愧,足矣。”
“玄楼,此事不用朕提醒你也该知道其中厉害,倘若法不容情,牵连必是极广,朕,你父王,你的几个皇兄,宫中嫔妃俱要身陷其中,这可真是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啊。”
李落萧索一笑,轻声应道:“玄楼知道的,此事将成,于我并无善果,此事败,我必已是身首异处,自玄楼生出此念时,我便已无法再回头了。”
“若是如此,朕为何要许你行事?”万隆帝声色俱厉责道。
“不为其他,伯父,你尊为大甘天子,我是你宠信的大甘皇子,这些事,你我该做的。”李落坦坦荡荡的回道,眼神清澈如孩童之时,风轻云淡处仿若方才所言与己无关一般,宁静平和,不为喜,不意惊,温润如山间一石一木,一花一叶,虽无惊艳,却随着日月境迁,亘古而存。
万隆帝闭上眼睛,喃喃问道:“成败几许?”
“若是定北军固稳,玄楼有七成把握。”
“七成把握?少了些。”万隆帝低吟道。
李落双眉一展,轻轻回道:“伯父,若是事难为,朝夕不安,我自会了结此事,伯父当机则断便可。”
万隆帝猛然睁开眼睛,死死盯着李落,万隆帝固然疏懒朝政,但绝非蠢笨之人,李落话中之意已是言明,倘若有一日朝臣掣肘,国已难定之时,便由万隆帝杀了李落了断巡检之事。
万隆帝嘴角微微抽搐,涩声说道:“原来你早就心存死志了。”
李落朗声笑道:“玄楼这颗大好头颅是还要在肩上好些日子呢。”
万隆帝沉吟无语,李落亦不再多言,静静望着万隆帝。
日已渐高,透过窗帷照了进来,静静的悄悄的移往李落和万隆帝二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