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数十年前被西戎所占,李落身为大甘一军之将,怎好坐视不理,也该是收复临夏城的时候了。”
紮别冷冷的哼了一声,道:“这般说来,大将军也是个背信弃义之辈,当日你我结盟,破西戎左右两帅,这不过数月,大将军就掉过头来与我回蒙兵戎相见了。”
李落轻轻摇了摇头道:“紮帅,结盟之事,你我心知肚明,西戎既破,盟约自散,朔夕一战,李落依诺,若是不然,紮帅以为回蒙大军能有多少人出得陈河谷。”
紮别怒气一闪,道:“这么说来我回蒙将士还要谢谢大将军手下留情。”
李落疲惫叹道:“西府一战,我失信一人,但绝非是紮帅,征战沙场,各凭手段,紮帅说我背信弃义也好,心思狡诈也好,李落身为大甘军中主帅,自一入军伍之中便早料到今时今日,手中沾满天下百姓鲜血,怎还能自欺欺人,奢望有独善其身之事。”
紮别一滞,没想到李落竟然存有如此念头,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言。李落见状,落寞一笑道:“紮帅,有话但请直说无妨。”
值此之时,回蒙大军已落下风,紮别暗叹一声,再做掩饰已无用处,李落想必已是看出自己身处逆境,这才挥军围城,临夏城若无定论,大甘雄兵当不会空手而归。
紮别猛吸了一口气,沉声喝道:“既然李将军如此说,紮某也无需多言,今日邀李将军阵前相叙,但闻贵军与我回蒙大军在临夏城如何相处,倘若李将军执意与我一战,虽说大将军麾下兵多将广,但我回蒙儿郎也非是残军弱旅,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我辈将士,何惜一战!”
话音刚落,紮别身后数将便即扬声喝道:“大帅,末将与临夏城共存亡。”
李落谈谈一笑,没有理会回蒙诸将的意气激昂,缓声说道:“我从未想过紮帅麾下将士会是残军弱旅,与紮帅一战,我大甘诸将也不敢有半分轻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