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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那个,不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若是目光如刀,此刻酒家的掌柜怕是已经三刀六洞,不得善终。
李落静静看着两人说话,犹是盯着这个几乎与殷莫淮一模一样的酒肆掌柜,他也自称老殷,就不知道和自己有刎颈之交的天南书生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是,他又因何会流落到虚境当中……
“买酒。”
“呃,喝?”
“明日是我相公的忌日。”
“对了,你瞧我这记性。”掌柜拍了一下脑门,懊恼了一会,接道,“这酒送你,明个我也去拜一拜林秀才,刚巧玄楼也回来了,一起去吧。”
李落微微一惊,瞳孔收紧,看着扭头打量自己的二人,展颜一笑,既没有说去,也没说不去。在这里,自己竟然也叫玄楼,是否该问一句自己姓什么?
沐家小姐也不客气,看着桌上放着的这坛刚刚启开的新酒,“就这一坛吧。”
“好嘞,明个我去的时候带上,林夫人身娇肉贵,不好拎。”
沐家小姐挑了挑眉梢,对掌柜这番像是挑逗,又好像讥讽的话语充耳不闻,转身便要离开酒肆,路过李落身旁时停了下来,冷冷看着他,“明天你也会来?”
李落挤出一丝笑意,微微颔首。沐家小姐冷哼一声,抬脚便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不用勉强,不愿来就别来了。”
等着沐家小姐的背影远去之后,掌柜才轻轻开口,压低声音说道:“玄楼啊,你能想通就好,其实你早该去了。”
“去哪?”
“拜祭林秀才啊。”
……
“他怎么死的?”
“淹死的。”
“淹死?”
“嗯,就那条河。”
“河?你是说门口这条小溪?”
“对。”
李落语塞,好半天才说道:“这条河,想淹死人不太容易。”
“谁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