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一个天一个地,极端得让父母头疼。
“少华从小在外边长大,身上终究流着格兰家的血。他向往兄弟的生活环境,后来出了一点意外遭到父亲谴责,一气之下离开Y国。”柏女士说,“可他们到底是亲父子,哪有隔夜仇的?”
她看着苏杏,诚恳劝道:
“苏苏,作为妻子,有些话他更愿意听你的,你得提醒他,父亲这把年纪还能活多久?相信你也不忍心看着他将来后悔。作为一个母亲,你更要为孩子的前途着想。
你们是一家子回去,孩子们回到Y国,无论是机会或者身份都比国内好得多。”
言毕,她拎包起身,看着随之站起来的儿媳妇。
“别的我不多说,免得你们年轻人嫌烦。他父亲不打算强迫任何人,你自己慢慢想一想我的话有没道理。如果改变主意随时告诉伊凡,他会转告的。我回去了,你们休息吧。”
苏杏刚把她送出门口,对方忽然回头,像是刚刚想起,“对了,孩子们睡了没?我去看看他们。”
苏杏眼皮跳了一下,没说什么,拿着首饰盒陪她一起回到孩子们的房间。
小染睡着了,小野和小菱凑在一块盯着平板悄声嘀咕讨论着什么。
俩孩子见她们进来,乖巧地唤了一声祖母。
柏女士笑吟吟地摸摸俩孩子的头,连声称赞孩子们乖巧,随意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送走这位婆婆,苏杏随手把首饰盒递给小能扫描。
“正常的首饰盒,没有监控没有多余物件,”小能认真扫了一遍,再加一句,“全是黄金首饰,按现代的审美看,夫人戴不合适。”
苏杏哧地笑了,“还是小能有眼光。”
“那当然。”小能摇头晃脑,嘚瑟着。
“妈咪,祖母并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送你礼物?”小菱不解道。
“这是礼仪,”苏杏教她,“成年人的心里不管在想什么,都不想被人看出来。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可厉害了!”
小野听罢,眼睛眨了眨,“像爸爸那样?”
苏杏再次笑了,“对对对,你们的爸爸是狐狸练成了精,你们要好好跟他学。”
娘仨笑成一团,直到小能在旁提醒,“安静,吵醒小染今晚谁都甭想睡……”
娘仨立时噤声。
和孩子们说了一阵悄悄话,给俩孩子吹干头发,苏杏才回自己的房间。把首饰盒放在桌面,她坐在旁边盯了它一会儿,寻思着该怎么处理它最为恰当。
柏少华对柏女士的态度,在华夏绝对称上孝子,但还有几分敬重在。如果她刚才强硬拒绝,这位准婆婆肯定和她明着翻脸。
柏女士说少华和他父亲一样霸道专横,其实她自己也一样。
一段婚姻之所以维持不下去,肯定不是一个人的错,现代女权和传统男权相遇注定是一场悲剧。
不是说女权不好,苏杏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