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扭来扭去的样子实在有趣。
“你不要生气。”
“不会生气。”
“可是我想问的可能会让你伤心。”
听到这话降谷零也转过头看她,好奇她到底要问什么。
诸伏景光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真理是想问...我父母的事情吗?”她这么聪慧一定是猜到了什么。
这次去见哥哥,一是想把自己的好朋友介绍给哥哥认识,二是自从他被亲戚收养后和哥哥见面的机会太少了,趁这次机会和哥哥叙叙旧,最后也是也重要的就是——他想要追查当初父母被害的真相!
江户川真理小鸡啄米式点头,“介意我了解一下详情吗?”
在她眼里警校的五人和小青就是她认可的人,即使她和他们都有着挺大年龄差,可在她眼里他们都是朋友,朋友有为难的事她理应帮忙,就像银行案时他们义无反顾的帮助她一样,可她又很怕他会觉得她多管闲事,也许诸伏景光更想自己抓住凶手呢。
想起太宰治就曾经说过她——是个既有边界感又毫无边界感的家伙。面对不熟悉不喜欢的人毫无同情心、对待再可怜的人也无法共情的冷漠至极的人。可对于她真正在乎的人又会慢慢变得得寸进尺,随时想要侵占对方的一切,在别人的生活里刷满存在感。
冷漠又占有欲强烈。
即使她并不承认,但不得不说他的话戳到了她的心窝子,气得她当场一记手刀捅了他的腰子。回到宿舍,睡觉前还一直回想他的话怎么也睡不着,从那天开始她就致力于破坏太宰治的‘乐趣’,一直到半年后他低三下气地赔礼道歉她才停手,当然,之后她也是动辄就要制裁他。
原先她一直都是死鸭子嘴强,心理却很清楚他说的没错。
社长刚和乱步刚认识时两人总是出去查案,在一起的时间超过了和她的时间,那是她第一次有了嫉妒的情绪,脸上虽和往常一样笑嘻嘻,实则心理已经嫉妒地发狂。
对哥哥的称呼也是在那时变成了乱步,还总是趁乱步不在言语挤兑社长。社长武艺高超,说话实在有些笨拙,那时也搞不清小孩子为什么看着柔柔弱弱的说话却那里厉害,专门挑人痛处说,而且还恰到好处不惹怒你但就是让你心里不舒服。
不过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江户川真理发现不管说什么这个男人都表现得那么大度,完全不计较她说过什么。最重要的是他后来一直担任乱步的保镖职责。
乱步=第一位重要。
乱步的保镖=第二位重要。
自己的黑历史被人扒了也就算了,太宰治又有什么资格说她呢,明明他自己都是个冷漠的人,外表再花里胡哨性格看着再吊儿郎当的人以前还不是混黑的,她都没曝光他以前干过的好事。谁都可以说她,档案洗了两年才能进侦探社的人不可以!
然而,不知为何。
自从来到这边后,她总是如同人死前的走马灯般回想以前的事。突然意识到自己确实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侦探社的每个人(哒宰划掉)总能包容她的任性和不成熟。
以至于她不知道接下来要问的话是不是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