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手中的箭藏了回去。
非她畏惧这位事事处处与她作对的表姐,但是她不想拂了表兄花神节相邀的一番好意,看到萧泠来,就想退避离开了。
哪知萧泠蓦地上前一步拦住她去路,口吻不快:“赢了想就这么下场?”
苗璎璎秀气的两撇小山眉微皱:“你想怎样?”
女公子中间,唯独苗璎璎与萧泠出类拔萃,气场最强,其余人都抱有一种静待瑜亮相争的心态,安心壁上观。
萧家女公子果然不是善茬儿:“我们也赌一赌吧,就赌禁步。”
说完萧泠从腰间飒爽利落地将禁步解下,随手抛掷漆盘上,观战的女公子眼也不眨,盯住那枚镶有象牙玳瑁、和田翡翠,精致异常的玉珏,穗玉园主之妹的随身玉佩,当是价值连城之宝,这位萧女公子,真是眼也不眨就将其抛出。
苗璎璎双眸微眯,素知萧泠胜负心极强,不让她输得精光她是不下赌桌的,于是按住箭负手道:“这么大方?那我就不客气了。请吧。”
苗璎璎自负投壶绝技,师承祖父,没输过。
巧了,萧泠的投壶技师承外祖父,逢战也无敌手。
两人拉开阵势,你一回合我一回合,战得不分上下。
梨玉露蓦然好奇,“夫君,你说妹妹和表妹,谁能赢呢?”
她的夫君似乎眼神都没朝那边瞥个一眼,便已先下了论断:“阿泠赢。”
梨玉露见两人胜负难分,各有所长,不是很认可地摇头:“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她夫君便笑了一下,本就明明如玉的脸庞更显眉目舒朗柔和。“投壶不相上下,不过一个老实一个不老实,到后面就不一样了。”
见夫人不解,萧星流解释:“璎璎的箭是大徵统一制式的羽箭,因为大量地生产制造,箭稳定性一般,破风难穿鲁缟,阿泠那支,却是特制的上等金雕翎箭,虽然尾羽极力打造成鸡毛的模样,但是,鸡毛哪能真的与金雕争势,时间一长便会露怯。”
夫君说得有道理,梨玉露缓缓点头,若有所思。
不过,夫君能看出萧泠所用的是特指的雕翎箭,旁人就看不出?
妹妹萧泠争强好胜,可惜这几年来风头总被璎璎压过一头,女公子圈中闺誉声望似乎皆有不如,她心高气傲,铁了心要压回一次璎璎,出出风头。
本来只是女儿家一些难以为外人道的小心思罢了,到底是表姊妹,伤不了和气。
再看局势,确如萧星流所言,随着所投之壶的壶颈越来越窄,璎璎的好几支箭都失了准头,在风中摇摇曳曳地抖了几下,下场都不如人意。萧泠却依仗神兵利器,除却一次走偏之外,屡试屡中,好不威风。
渐渐苗璎璎有点儿泄气,才风干的额头鼻尖沁又出了细密的香汗,嘟了嘟嘴,暗想这次要再不中,还是认输算了,反正她也没萧泠那么想赢。
俗话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瞄准的箭,却落空了两支,这一次平常心上阵,反倒轻盈一掷,竟是贵采,一竿得了二十筹,竟还反胜过了萧泠,倘若萧泠此箭落空,她胜利有望。
“阿泠,该你了!”
纵然今日输了,也得了最高的彩,苗璎璎大大方方地请萧泠投壶。
萧泠却不禁心浮气躁起来,大好的势头莫不是真要被苗璎璎她一箭扭转?如此岂非前功尽弃。她要是用金雕翎箭弄虚作假都赢不了苗璎璎,以后又何谈扳回一筹。
“阿泠,璎璎这掷得了二十筹,咱们女子之中实为罕见,阿泠要不也试一试,那就更是精彩!”有人打趣,殊不知自己是在拱火。
萧泠嘴上不说,面上不显,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儿打鼓,她不服输地取出箭囊之中仅剩的最后一支箭,暗暗地道,她不要二十筹,只要求稳得十筹,便是自己胜了,何须冒险。
二十筹她没有把握,但要胜过苗璎璎却十拿九稳。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