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静了好一会儿。
李徽敬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脸色骤然凝重,说:“齐王这般张扬,恐怕是存了后招,莫不是想着,这事太过张扬,反而不像是他做的,随后我们便会觉得是长公主安排了丫鬟推倒她,然后她不小心将徽婷推进了池塘里?从而,我们怀疑到长公主的身上,便会与长公主生了嫌隙。”
李徽敬说出这个大胆的推测来,听着已经十分真了,可他还是觉得这个推测难以说服自己。
赫连南丞微微皱了眉头,虽未睁开眼睛来,但还是提醒了一句:“长公主没有要害李侧妃的动机,殿下那般精于算计,如若真要离间长公主和李家的关系,不会用这么粗劣的办法。”
“所以,我也觉得这其中有些事,我没能想明白。”李徽敬如实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这事到底怎么解决?”李徽宗看这两人说来说去,也没说出个解决的办法来,焦急的问道。
“等。”赫连南丞仍是眯着眼睛。
毕竟赫连南丞是个病人,身体不好。既然没有商量出什么眉目来,李徽敬也不好在打扰赫连南丞。他缓和了语气道:“南丞兄,今日多打扰了,你好好休养。”
随后,就和李徽宗出了赫连南丞的院子。
李徽宗跟在他大哥身后,感觉今日来齐王府白来了一趟,妹妹没接成,想找卫谏出气也没个由头,这会儿气恼得很。
“大哥,我们这就回去?”
“不,去见长公主,长公主应当知晓些情况。”
李徽敬和李徽宗正要往赵承玉那院子去,李徽婷的陪嫁丫鬟弄云急慌慌的跑了来,对着李徽敬和李徽宗求救道:“大公子、二公子,殿下去小姐那儿了!”
“怎么回事?”李徽宗更急,要说卫谏去李徽婷那儿应当是好事,可他看弄云这神色,就觉得事情不简单。
“奴婢不知道,但殿下过去气势汹汹的,还带着不少人,想来不是去看小姐的。”弄云也是一时着急了,府中那么多人在传殿下要害小姐,她看到卫谏带着人过去,就觉得殿下又要去害小姐了,这才着急忙慌的想跑出来找个人回李家报信。
倒是她运气好,在府中就遇上了李徽敬和李徽宗。
李徽敬也神色紧张起来,道:“我们过去看看!”
此时,李徽婷的院子里,卫谏一身冷意,将屋子里的下人全都遣了出去,连端药过来给李徽婷喝的丫鬟也连人带药都被捻了出去。
可即便如此,李徽婷还是完全无视了卫谏的冷漠及一身的肃杀之气,高兴不已,撑着疲惫病体坐起来:“殿下,你定是心里担心我,来看我了。婷儿见到殿下来,便觉得好多了。”
“自己给自己下药,你就是死了,都与本王无关。”卫谏的声音极冷,像是地狱里阴寒的刀子一般,他的话一落下,李徽婷吓得像是掉入了寒潭一般,连心都被冰冻住了。
她咬了咬牙,满脸的委屈,泪光盈盈:“殿下,我没有……”
“本王知道那丫鬟是受你指使,本王之所以让人觉得是本王指使了那丫鬟,是不想让玉儿和李家生出嫌隙。当然,本王知道你这一出戏只是个开始,你想一步步的瓦解承玉和李家的关系。本王怎可能让你得逞?你放心,本王不想让玉儿和李家闹出不愉快来,不会要你性命。”
卫谏说完这些话,就有个下人端了一碗药过来,扼住李徽婷的下巴,将一碗药灌入李徽婷的嘴里。
随后,卫谏又道:“从今日起,你就安生的留在这院子里养病,若你想通了,要离开王府,本王会将一纸休书和解药给你。”
说完,冷漠的转身要走。
李徽婷心中愤怒、不甘,她对卫谏一片痴心,竟然换来卫谏如此对待。她好歹还有两个有本事的哥哥,就算卫谏对她无情,也该给她两个哥哥一点颜面。可卫谏却为了那个赵承玉,竟然要如此待她,还把她安排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