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敬只得按照赵承玉所说的去做。
赵承玉低调的为卫谏办了一场丧事,长风也从柳城回来了,他自小就跟在卫谏身边,对卫谏的忠心和感情不比赵承玉浅,卫谏的死对他的打击更不亚于赵承玉,一时变得很颓废。
将卫谏的尸体入葬之后,赵承玉就闭门在府中,整日吃斋念佛,发髻上戴着卫谏送给她的檀木簪子,对着卫谏的灵位说话,掉眼泪。
“卫谏,为何老天爷要如此捉弄你我?我们之间没有阻碍的时候,却又要我们阴阳相隔?”
“卫谏,我好想念在姜地的那段日子,我们从戎族人手里逃脱出去,你扮作女子,我扮作老妇。”
“你答应了我,等我们都放下了权利后,我们就在江南这里住着,做一对神仙眷侣,生一大群的孩子……”
说着,说着,赵承玉泣不成声。
赵承玉抱着卫谏的灵位迷迷糊糊的睡下,瑾儿悄悄进来,从她怀中拿出灵位,又将她扶到榻上躺着,摇头叹息了声。
哪怕当初赵承玉对赫连南骏动心时,也未曾这般难过过,看来卫谏的死对她当真打击很大。
长风在江南待了十来日就回京城卫府了,那边需要他去打理着。
将行宫督建好了之后,李徽敬回京复命,正好同赵承桓详细说了卫谏之死的事。
“看来长公主的意思,是希望世间再无卫谏,兴许卫谏是真的已死,我们未曾打捞到他的尸体罢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李徽敬就自行替赵承玉解释了一番。
为此,赵承桓也点头:“卫谏失踪的消息和卫谏已死的消息对于卫谏的党羽而言,后者打击更甚,可彻底绝了他们的念想。”
“那皇上要将卫谏的死讯昭告天下吗?”李徽敬问道。
赵承桓摇头:“既然皇姐是低调办了丧事,此事也就不必要太过张扬了,虽然卫谏曾权势滔天,但毕竟是个太监,死了也没必要昭告天下。”
李徽敬明白,告退离开。
他还需回江南继续任职,离开京城的时候,赵承桓托他送些东西去给赵承玉。
李徽敬一到江南,就立即去了赵承玉的府上,将赵承桓托他送来的东西全都送去:“皇上说长公主您离开皇宫走得急,什么东西都没带上,就让臣把您在章华宫里的一些平常用物都送来了,皇上亲自让人收拾的,都是您喜欢的东西,还有一位宫中的御厨,皇上说您以前在宫中的时候最喜欢吃这位御厨做的东西,皇上怕你想念宫中的美食了,却又一时吃不到……”
从吃穿住行,到使唤奴婢,样样准备周全,全是费了心思的。
李徽敬说完,却见赵承玉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似是一直都没在听他说什么。
“长公主?”李徽敬叫她。
赵承玉猛然回神过来,朝李徽敬笑了笑,道:“皇上有心了,多些李知府。”
“长公主脸色不太好,臣听说,长公主已有很多日子没出过府了,明日,有群文人才子约了臣去游湖,公主可否一同而去,也好去散散心?”李徽敬忧心的道。
赵承玉正要推辞,瑾儿便道:“公主,您就出去走走吧,您先前总是惦挂着的江南的好风景,想看看江南才子们的才学。”
如此,赵承玉只好应承了下来,也关心了李徽敬一句:“你将徽婷从柳城接回来了?她可还好。”
“是,臣已经将妹妹送回京中,她虽没事,但驸马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回了京城后,也一直意志消沉。”
这几个月来,李徽敬总会想着法子邀请赵承玉去外面走动散心,赵承玉先是应了几回,之后就都推了,陪在身边的人不是卫谏,不管是再好的美景在她眼里都是虚无,再好的美食,都味同嚼蜡。
赫连南丞也是常邀着赵承玉外出散心,踏青、放风筝、去诗社里看他与那一众江南才子斗诗斗嘴,去猜灯谜会,将最好的东西都赢给她,